清晨的阳光洒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投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我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到校,就为了赴这个与季雪的约定。
还没走到排练教室,就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那是一段优美的旋律,像是在讲述一个温柔的故事。我放轻脚步走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季雪正专注地弹奏着。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我不忍心打断这美好的画面,就靠在门边静静地听着。
"进来吧。"季雪突然开口,却没有回头,"我知道你在外面。"
我有些尴尬地推开门:"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看见你的影子了。"季雪停下演奏,转过身冲我笑了笑,"而且,你好像总是这样,在门外偷偷看很久才进来。"
这句话让我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吗?那些我以为没被发现的偷看,那些我以为藏得很好的心思......
"你的外套,"季雪指了指旁边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我洗好了。"
"谢谢。"我走过去拿起外套,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其实......"季雪欲言又止,"昨天的排练,那些即兴的台词......"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难道她要说......
"叩叩。"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季雪的话。赵晴探头进来:"找到你们了!学生会紧急集合,好像是关于这次演出的重要事情。"
季雪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遗憾:"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走在去学生会的路上,赵晴不停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摇摇头,但心里确实有些失落。季雪刚才想说什么呢?那些即兴的台词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意?
学生会办公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王强站在前面,表情严肃:"刚收到通知,这次的演出可能要提前,而且会有市里的领导来观看。"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原定的演出还有一个月,现在突然提前,很多节目都还没有准备好。
"所以,"王强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紧排练。每个节目都必须保证完美。林羽,季雪,你们那场戏是重点,一定要好好准备。"
我看向季雪,她也正看着我。昨天那场雨中排练的默契,仿佛还在我们之间流转。
"好。"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就这样,"王强说,"待会儿各组负责人来拿新的排练时间表。解散!"
走出办公室,季雪突然拉住我的袖子:"刚才想跟你说的事......"
"季雪!"又是一个打断,这次是班主任在喊她,"过来一下,有点事要问你。"
季雪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回头再说吧。"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有些话,错过一次机会,可能就要再等很久才能说出口。
回到教室,陈宇凑过来:"怎么样?今天早上......"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成。"
"傻了吧?"陈宇叹气,"你知道为什么季雪学姐要那么早找你吗?肯定是有话要说啊!结果你就这么错过了。"
是啊,我懊恼地想,早知道应该在被打断之前,先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演出提前的事情,恐怕会让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
上课铃响了,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今天清晨看到的那一幕。季雪在阳光下弹钢琴的样子,真的很美。或许,这就是我喜欢上她的原因之一吧。
而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让它们再沉淀一会儿。毕竟,来日方长。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说出口的机会,会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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