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炀握紧冉染的手,目光决定地说道:“爸,就是您看到的。我跟染染相爱了。”
“胡闹!你们是叔侄关系!”顾峰恼火地大吼。
“他爸,你消消火!”顾母一边安抚丈夫,一边不满地训斥儿子,“一炀,你爸刚动完心脏手术你就气他。你是诚心不让你爸好!”
“妈,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气爸爸。可是你们的态度伤害了染染。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从未参与过冉城的罪恶。”顾一炀认真地看着父母,“爸,妈,你们从来没承认过染染,为什么我跟她相爱了,你们就把叔侄关系拿出来阻止我们?”
顾峰面色无光:“我收养了冉染,你就是她叔叔!”
“收养关系可以解除。这不是问题。你们介意的还是她的出身。可是爸,爷爷做过杀人犯,难道您也是杀人犯吗?”顾一炀一脸坚定地看着父亲。为了冉染,他已经把爸爸最忌讳的都摆在桌面上。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子白养你二十五年!”顾峰捂住胸口,手指哆嗦地指着顾一炀。“你拿你爷爷气我!”
害怕顾爷爷气坏身体,冉染轻轻揪了一下顾一炀的衣角,低声说道:“叔,别说了。”
顾一炀只是握紧冉染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冉染靠在顾一炀怀里,紧张地看着顾家二老。
“爸,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偏见,接受染染。我爱她!”顾一炀目光决定地说道。
“爱?你确定你们之间不是因为朝夕相处而产生的依恋?你能保证这辈子不会变心?”顾母嘲讽地冷笑。“年轻人,不要随便说爱情,以为你们懂。”
“爷爷奶奶,我是年轻,可不代表我没有你们懂爱。这些年顾一炀一直照顾我,我是非常依恋他。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爱上他。可我知道什么是爱。我爱他!”冉染被顾夫人的话刺伤,立刻竖起全身的刺还击。他们可以羞辱她的出身,却不能侮辱她的感情。“我可以为了他放弃生命。”
“丫头,别把话说那么满。”顾夫人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妈当时也跟你一样,口口声声说爱我儿子,可转身就跟冉城私奔了!我信你就是傻瓜!”
妈妈?
冉染错愕地愣住。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多少妈妈的回忆。
她不知道妈妈还和顾家有渊源。
“妈,”顾一炀不满地抗议,“冉染就是冉染,她不是任何人。不要把她生母的错也强加到她身上。”
“这就心疼了?”顾夫人有些情绪失控,拍桌而起,“你知不知道你大哥牺牲的时候我的心痛?”
“妈,冉染和冉城不是一类人。您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的恩怨不放?”顾一炀无力地反问。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怎么坚贞不渝!”顾夫人不相信地看着冉染。
“岚怡,你糊涂!”顾峰捂着胸口,不悦地说道,“一炀若娶了冉染,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我同意了吗?”顾夫人冷漠地睨着冉染,“我只是给她机会让她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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