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衡坚持开车去西安,北京和西安,有近一千公里的距离,他腿伤恢复不久,开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期间,沈渔要换他,他都拒绝了,来往西安很多次,只有这次是满心愉悦的,实在累了,就在服务区休息一会,逗逗汐儿,偷着亲沈渔一口。
再上路时,沈渔就抱着汐儿坐到前排来,时不时和他说两句话,语气轻柔,他放慢速度,把沈渔的手罩在掌心,“小渔,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我想给你一次世纪大婚”。
“我们的那次婚礼在我心里就是世纪大婚”,沈渔柔声说,在纽约那三年,每年的九月十九她都会情不自禁想起刘东衡,想起婚礼那天他说的那句话,李默铭不是不好,只是她从来都只是刘东衡的妻子。
“那我们就等汐儿出嫁时,给她一次世纪大婚”,刘东衡捏捏汐儿粉嘟嘟的小脸,暗想不知道哪个臭小子能有这个运气。“
李恪的第二次婚礼还是在人民大厦,婚礼的程序也基本雷同。台上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李恪依然玉树临风,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渔,一别三年,她娴静了许多,坐在高大的刘东衡边上,娇小柔弱,像个孩子。
司仪一连问了三遍李恪,“李恪先生,愿不愿意娶美玉小姐为妻?”问到第三遍时,李恪才如梦初醒,“我愿意”。新娘美玉的父母脸色有些不好,这么重要的时候,李恪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美玉则笑吟吟的,丝毫不受影响,她知道李恪和沈渔之间的往事,刚才沈渔一家三口进来,她就注意到李恪的异样。本来打算提醒下李恪,但想到他们应该有几年没见了,就由着李恪去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与其让李恪难堪,还不如让他心怀感激,这样纵使他不爱,也会善待他们的婚姻。
行完礼,李恪换了中式的衣服,把美玉带过来介绍给刘东衡和沈渔。沈渔笑着打量美玉,如李恪所言,她是个姿色平平的女孩子,却让人有莫名的亲切感。就如现在,她拉着她的手,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熟稔地说,“多亏你们来了,要不李恪结婚都不安心”。刘东衡哦了一声,她就笑着解释,“李恪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要一起来了,就说明误会解开了”。
从西安回来,沈渔收到了李默铭寄来的离婚协议,随协议附了一张他的近照。照片上的他穿了一身宽大的玄色僧袍,神态自如,轻松惬意,自有一番风流之态,照片的背面写了几个字,“我皈依佛门了,帅吧?”
沈渔一笔一划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段以绿卡为目的的婚姻从没有存在过。那样的话,或许那个恣意快乐的李默铭还愿意留在滚滚红尘中,偶尔和某个明星爆出些绯闻,偶尔在寐语里调些精致的鸡尾酒,这样想的时候,眼睛中就有了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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