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上旬,已准备要开设书院的秉淮忽遭流言。流言传自南边宋地,说秉淮沽名钓誉,在南地时曾意以女相托谢浑之子,不成,举家北迁,谄媚皇室,结交大臣。谢浑以使者之名上门拜访,居然傲慢薄待,当阶冷语。
一言传出,南北哗然。知秉淮者,心中俱是存疑,然而架不住三人成虎,再兼有心人刻意造势。
二月中旬,流言愈传愈盛,深觉谢浑在魏地受了薄待的南地宋臣纷纷在朝堂上向宋帝提出还击魏帝。又言先帝礼遇秉淮甚厚,其却在北地辱谢浑如辱宋帝,更奏请皇上起函魏帝,索秉淮一家归宋刑之,以雪前耻。
宋帝一心玩乐,哪里有耐烦管这等事情。一句“你们看着办”便将决策交给了群臣。众臣附谢浑者甚多,很快成书,以宋帝名义着特使传至魏地,面呈魏帝。这边谢浑亲领了五万大军压兵宋魏边境,名为讨秉淮一家归宋处罚。
魏帝让人读完宋使来信,看了看下面众臣,说道:“众卿已知来信所指,日前谢浑亲率大军压境,众卿有何见解?”
立刻有吐罗浑道:“那高氏秉淮于南地媚上不利,求好不成,来我魏地避难,本也正常。谢浑不计前事,以使者之礼,登门拜访,却居然被那高氏秉淮傲慢薄待,所仗为何?惹怒了谢浑,至今日祸事,谢浑虽以兵相逼做得太过,然我魏地也无必要为了一介沽名钓誉之辈惹起两国干戈。”
崔玦在旁边冷冷道:“吐罗大人说高公沽名钓誉,不过是听那谢浑片面传说。谢浑粗鲁武夫,不过仗着手里握有兵权,跋扈蛮横。宋先帝也算有识人之能,高公真若名不符实,他岂能不知?且我朝自开国以来,屡破外侵,今若惧于谢浑五万之兵,便应其要求,交出去的是高公,外人看到的是怯懦!”
有贺连真说道:“崔尚书之所以维护那高氏秉淮,难道不是私心作祟?如今朝中俱知,你与那高氏秉淮私交甚笃,如今他惹了谢浑,引来重兵压境,难道崔尚书竟然为保他一人,宁要置我魏地于战乱吗?”
崔玦驳道:“前者有罗尚德,与我一样私交甚笃,然而因他纵子夺女,我一样尊刑重罚毫无偏袒。贺连大人道我维护高公,我确是维护。才溢品端者,他人再出言中伤,我知他全无过错,断不会因消一时兵祸引患于他。”
贺连真怒道:“崔大人向来自负,自认清正公允,怎知没有被蒙蔽之时?”
崔玦淡然道:“我不会因听别人偏口偏传就信他人诋毁。我若对谁存疑,必会清查详情,再作判断!前者高公要置书院,我听说数人登门欲将子弟置于其门下。如今谢浑陈兵一压,便有人心生畏惧,嘴上却不肯承认,宁加罪于高公以求为己开脱!以等前媚而后佞者,小人也!”
崔玦一言既出,有人大愤,有人默言。
魏帝高坐上面,看了看前面默然不语的张炬,说道:“张司空是何意见?”
张炬道:“谢浑者,粗鲁小人。秉淮者,异才名士。谢浑前番才以使者身份求好我朝,今居然以讨高公之名陈兵边境。谢浑来我魏地,傲慢无礼,奢华无度,求好之心不诚,今番陈兵边境,图机入侵,才是意图所在。想来是觉得有北凉联手同进,欲对我魏地南北夹击。讨要高公,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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