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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慕襄立刻道：&ldo;我陪你。&rdo;

师禾微微摇头：&ldo;不用，我自己去。&rdo;

慕襄浑身一僵，所以刚刚师禾的主动算是为了哄他答应这件事？

师禾不知道慕襄在想什么，他保证道：&ldo;七日后回来。&rdo;

慕襄指尖微颤，却只是有些冷淡地嗯了声：&ldo;你走吧。&rdo;

师禾出门时，慕襄也没有送，他回头看了眼已经熄灯的屋内，无声地蹙了眉头。

只要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允慕襄的事，心口便会刺痛。

天机阁主人像是早有预料，早早便在凡尘与道界交界口等他。

&ldo;本座曾以为，我们五人当中你是离大道最近的一位。&rdo;对方是位中年男子，望着师禾露出了颇为惋惜的神色，&ldo;事到如今，你可后悔？&rdo;

&ldo;不悔。&rdo;师禾回首望了一眼，&ldo;是吾心之所向。&rdo;

‐

慕襄在院内等了七日，酒楼送来的饭菜他一口没吃，全让小二送给了附近乞儿。

直到第七日半夜，他坐在院落里，看见有些风尘仆仆的师禾推开院门。

清冷的月光，师禾缓缓朝他走来：&ldo;手给我。&rdo;

慕襄抿着唇，虽满心酸苦，但还是听话抬了手。

师禾从一个木盒中拿出了一道红绳，准备将其中一端系在慕襄手腕。

慕襄下意识往后一缩：&ldo;你又做什么！&rdo;

师禾一顿，看着慕襄的眼睛认真问：&ldo;你不想要？&rdo;

似乎如果慕襄说不要，他便可以立刻收回一样。

慕襄心有不安，他蹙着眉头：&ldo;这是什么？&rdo;

师禾半晌没说话：&ldo;这些时日为师一直在想，你似乎很不高兴。&rdo;

慕襄微怔。

师禾望着慕襄有些空洞的眼睛：&ldo;既然怎样活着都不开心，那便随你罢。&rdo;

师禾缓声道来：&ldo;我走后，你是想找别人去度过剩下千年，或一心向道，或想陪我一起‐‐都随你。&rdo;

慕襄错愕地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师禾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哪怕慕襄如小尥给常洛殉情一样，跟着师禾逝去也没关系。

慕襄眼眶胀得很：&ldo;那这是什么？&rdo;

师禾想了想，有些斟酌道：&ldo;此生做过让你难过的事太多，已经难以挽回，如果你愿意，后世都许你。&rdo;

慕襄怔怔望着师禾手中红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哪怕这一刻是师禾在哄他骗他，他也认了。

红线的两端分别系在师禾和慕襄的腕上，且在系好的那一刻便消失了，肉眼无法看见。

慕襄还没从师禾的转变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师禾轻声道：&ldo;为师很欢喜。&rdo;

这是一份迟到的回应。

【&ldo;你帮我问问师父，阿襄吻他，他欢不欢喜。&rdo;

&ldo;为师很欢喜。&rdo;

&ldo;我就是想看看，究竟要重来多少次，你才能抓住我的手，护我一次……&rdo;

可慕襄后来才知晓，那人就不曾放过他的手，哪怕大道无情时，他也在护他。】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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