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帝俊,问你一点问题。”辰汐琳向帝俊问道。
辰汐琳的问题本来是要辰汐茜的,不过辰汐茜看见自己哥哥被打后,她很是不悦,回家后就气鼓鼓的进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对那人施展自己的咒术。辰汐琳见辰汐茜走了,也不太好意思追问,随即就对帝俊问道。
帝俊感受到他是在床上旋即将辰汐琳的魂魄拉到了自己的房室中,辰汐琳眼前一晕,便见到了帝俊和陵瑶坐于床上对弈,帝俊指了指床边的一把椅子,说到:“来坐着吧,你反正都金丹了,几日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让你的肉体稍微休息一下,便好。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反正也是无趣,你来说一说话也可以,如果陵瑶甘之如饴,你便如水一般。”
辰汐琳走了过去,陵瑶偏过头来对辰汐琳缓缓一笑,看见陵瑶的温婉一笑,瞬时有些心花怒放。坐在椅子时都有点没有坐稳,还用手扶了一下桌案。
帝俊看见辰汐琳的样子,说了一声:“辰汐琳,我看你平时也对女子并不感兴趣啊,你喜欢的也就羲和,常曦,你姐姐辰慕青三人有些意思,怎么看见陵瑶稍微笑一下,你就走不稳了?”
陵瑶此时落子的手似乎停了下来,随后轻敲棋盘说到:“他见到我肯定是这个样子,痴迷于我,毕竟他就是你,如果他对我没有意思,我可能就要寒心了,并且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说完这段话后,旋即落子。
帝俊闭上了嘴,旋即看了辰汐琳一眼,这一眼没有什么情感。
辰汐琳从那眸子里没有看出任何东西,但是从看他的时机似乎看来出了,这是吃醋了?辰汐琳知道自己确实是不太礼貌,旋即低下头来,说到:“帝俊,你说的,我就是你,你怎么能吃自己的醋呢?”
听到这话,帝俊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迅速的收敛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陵瑶似乎看见了这个微表情,落下了一颗棋子后哈哈大笑说到:“帝俊,我终于理解了那句你最讨厌的人就是最像你的人,你自从可以和他交谈,你似乎对他总是有有些怨气啊,怎么你当年转世的时候前世也是这么和你交流说话的吗?”
帝俊看着陵瑶不过是说了一句:“没有吧,可能是我这人天生的占有欲比较强,你们也要理解,毕竟我当初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随后便继续沉迷于棋局中,等着辰汐琳问话。
当初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句话在在场的两人中是不一样的,在辰汐琳的耳中,意思不过是转世之后,在仙界的肉体已经消散了,在仙界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爱欲,所以今天可能会有些许醋意。而在陵瑶的耳中则是,在成为帝俊之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自己在未成为仙帝之前很爱自己。
看见帝俊默不作声,陵瑶旋即说到:“比你大点的,无论是常羲,还是后土,都叫你琳儿,那我也叫你琳儿吧,如何?”
辰汐琳似乎看了帝俊那边一眼,并没有说话,陵瑶说到:“你啊,看他干嘛,他就是你,一切顺从本心便可。”
辰汐琳还是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陵瑶随即说到:“别这么拘束吗,我们两人不是你的君王,也不是你长辈,赶快抬起头,好好说话,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辰汐琳抬起头来,看向两人,整了整心神问道:“帝俊,远古的修仙之法是什么,它为何可以直接从元婴境的修为直接到虚仙的修为,帝俊,这件事情你可以说嘛?”
帝俊说到:“问你个问题,修成仙之前你知道修的是什么吗?”
辰汐琳愣神一会,自己似乎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实在想不出什么,摇了摇头。
看见辰汐琳摇头,帝俊继续说到:“成仙之前,修的不过是自身罢了,修仙,这个词看似很高大上,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行为,那你们现在的体系来说。练气,初步吸收世界的灵气,使得自己初步有使用灵气的能力。筑基,强健自身的经脉,使自己可以更加灵活掌控灵气。金丹,这个阶段是一个质变,这个阶段你可以调动一些天地的灵气了,比如可以将灵气注入其他物品的体内。元婴,那只小婴儿由金丹铸型而成,使自己的对天地的掌控更加的驾轻就熟。长生境,这个阶段中体内其实还是元婴,不过已经有些和天平起平坐的感觉了,所以和天一般长生。度劫境,这个阶段你体内还是元婴,不过你已经有孕育自身天地雏形的能力了,已经被天所不容了,天会拼尽全力压制你,因为你已经有超越天的能力了。虚仙境,已经是仙人了,不过你们没有飞升的通道,所以不能飞升,到虚仙境的时候你体内的那只元婴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小天地,可以自产灵气,已经不需要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了,仙界的那些仙人除非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不会吸收天地灵气的。你也听的出来,在成仙之前,这个阶段不过是向天地索取的过程,你们道德经不是总结的很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所以你别听他们说自己修仙是为了追寻天道,为了福泽百姓什么的。这种人不是欠缺思考,就是立道德牌坊。”
看着辰汐琳有些惊讶的眼神继续说到:“不光是修仙的人,在仙界追逐的人也是如此,你大可不必高看这些人一眼。当然,你自己有敬佩的人也行,不过你要敬佩他人的道德而不是这些人的境界,境界越高,掠夺越多。”道德这个词在帝俊的口中说出让辰汐琳有些恍惚。
辰汐琳说到:“帝俊的道德水平还是挺高啊,不过你似乎将自己也骂了呀。”
帝俊从没有离开棋盘的眼睛撇过来看了一眼,像是看一个没有脑子的人,随即说到:“我当年是半圣吧,虚仙是这方天地可以到的最高境界,我为何是半圣啊,我是先天神明,诞生天的时候诞生了我,我似乎可以说是这方天地的长兄吧。我当时到仙界之时,仙界一共就三人,我整理了那个世界,使得那个世界有了天地,有了日月有了星辰,羲和整理了空间,使得仙界不会发生空间崩溃,常羲整理了那个世界的世间,使世间可以如平静的河流一般,可以匀速前进,不会使人混乱。在这之间,我们成了仙帝,这之间可没有什么尔虞我诈,背信弃义之举。”
随即帝俊继续说到:“当然,这是第一代的帝俊,走上仙帝的路上一切都浑然天成,但是之后的那几百世便已经有些变化了,我干了许多道德上有问题的事情,你可以说帝俊的后世有道德问题,但是帝俊本身没有任何的道德问题。”
帝俊虽然说话那样的平静,但是听到内容,便让辰汐琳有些兴奋,帝俊继续平静的说:“嗯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发现了从元婴到渡劫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你足够强,便可以不加强你和天地的联系,直接让元婴化为自身的天地,成为虚仙,虚仙也算是仙人了,这便是远古天庭的修仙之法。至于成仙之后的事情,你接受完我,也就明白了。”
辰汐琳点了点头,说到:“帝俊,你作为一个仙界的最强者之一,你竟然还在乎道德问题,让我十分惊讶,你能说一说你为何会在乎道德这一对我们稀松平常但是对你却可有可无的东西吗?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有着超脱世界的能力,难道不应该放弃道德吗?”
帝俊点了点头,说到:“是啊,你说的没错,但是呢我有点不同,帝俊是有自己的理想的,一个最朴素的理论,世界上不该是谁强谁就有理。强大的人可以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想做的事不说让他们觉得自己错了,让他们起码知道自己不对。但是我的实力又有限,不能可次次教训他们,又因为我在仙界有一点地位,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就开始宣传道德这一观念。”
辰汐琳有点好奇问道:“你既然说不是谁强谁就有理,但是自然界不就是这样的,你不能违反自然的规律啊。”
帝俊捏着棋子,轻柔的摸索着,说到:“自然界的事情我肯定不好管,确实如此,但是你既然选择了修仙,就像我说的,你便背离了天,你都背离了你的温室,再用温室之名来诡辩自己的利益熏,至少我是感觉不是很妥当。而且生灵总是分为先天本能和后天本能,先天本能不过是作为生物,让自己活下来的本能,而后天的本能是使得自己获利的本能,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尊重所有生灵活着的本能,至于获利的本能,可以理解但是就不会尊重了。你怎么能将先天本能和后天本能混为一谈呢。”
辰汐琳内心中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这前世这么好,一个活了百亿年的老妖怪总是不能像这人说的如此纯洁。说到:“那帝俊你的意思是先天本能在你的心中高于后天本能,您是否因为过后天本能而阻止过他人的先天本能?”
帝俊和陵瑶停下落子,陵瑶说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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