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羡慕你啊,有那样的家人。”
沉吟良久,西门茹琴轻叹了口气:“我就不行了,或许是妈妈死的时候,我只有5岁的关系吧。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关于小时候妈妈的记忆,我已经渐渐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妈妈向我们说过什么,对我们做过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
“你误会了,我向你说那番话,并不是想向你表达什么优越感。”
叶非叶连忙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家人的重要性,然后去思考,现在什么才是应该做的,什么反而是不应该做的,别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我不应该伤害名伶吗?”西门茹琴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叶非叶也不打算跟对方拐弯抹角。
“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含义吗?”
西门茹琴一下子变得柳眉倒竖:“妹妹她已经不知杀害了多少妈妈的克隆体,倘若我不阻止她的话,这样的悲剧只会永远持续下去。已经够了,一次又一次看着妈妈受伤的事情。”
“你说的阻止,是想与你妹妹同归于尽吗?”叶非叶明知故问。
“不错。”
西门茹琴点了点头:“我只能这么做,为了早日让妈妈脱离妹妹的伤害,我只能选择伤害妹妹。”
“西门茹琴,我来问你。”
叶非叶的脸容不知为何变得严肃之极:“西门名伶以及胜雪阿姨,都是你的家人,对吧?那么,你的意思是为了保护家人,而选择伤害家人吗?别开玩笑了!你把家人当成是什么了?是可以随便伤害随便丢弃的东西吗?”
后面的话语,叶非叶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音贝,显示他此刻的心情起伏。
“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啊!!!”
西门茹琴以比叶非叶更大的声音说:“是眼睁睁看着妈妈继续被妹妹伤害呢?还是选择伤害妹妹保护妈妈?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回答我,叶非叶!”
“这……”
叶非叶一时间为之语塞,在他看来,哪个选择都是沉重的。
“怎么,选择不出来吗?”
西门茹琴脸露嘲讽的表情,像是在嘲讽叶非叶,也像是在自嘲。
“有时候,沉默不做选择,是比做出选择更可耻的事情!倘若沉默能换来最好的结果的话,我甘愿献出我的声音,从此变成哑巴也无所谓!但是,正因为没有这样‘幸福’的选择,我才被迫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吗?”
“还是说……”
西门茹琴顿了顿,目光变得冰冷下来:“你认为一个命令就能复制出来的妈妈的克隆人,死再多也没什么大不了?”
“……”
叶非叶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摄于对方那过于冰冷的眼神,让得他有些发抖起来。
“说话啊,莫非你真的这么认为?所以你才会来此阻止我?”
西门茹琴的目光越发冰冷下来,叶非叶甚至感受到寒气逼人的杀气。
对方是真的愤怒了,这是比侮辱她更严重的事情。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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