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带着满腔怒火急匆匆地回了飞天楼。因为走得太急,出了一身汗。进了内屋,她的胸口还在起伏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贴身丫鬟巧云的身影。
“巧云!你又死哪儿去了?”婉如的声音让屋里的其他丫鬟吓得都不敢出大气。
“巧云呢?她人去哪儿了?”婉如抓住离她最近的一个小丫鬟碧月责问。
“四太太,巧云姐她。。。她。。。”碧月支支吾吾不敢说。
“她怎么了?去哪儿野去了?快说!”越是这样婉如越想知道。
“她。。。她被二太太叫去了。”碧月终于说出来了。
“她被二太太叫去了?干嘛?”婉如一听是红霞叫走了巧云,心里一下子火窜上来了。
“二太太让屋里的落雁姐姐来叫巧云姐姐去的,说是要绣一个锦囊给老爷装鼻烟壶,二太太说是要绣一对鸳鸯在上面,但是怎么也绣不好,二太太听说咱们府里就数巧云姐姐绣活最出众,就打发人来请巧云姐姐去了!”
“呵!绣个鸳鸯锦囊!好啊!巧云都有人请了!不错啊!我屋里出了这么一个大能人,我都不知道!来人啊!”婉如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巧云从十三岁被老爷买进府就跟着她,在项府都待了八年了。府里谁都知道巧云是她婉如的贴身丫鬟。
“四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候在屋外的项天听到婉如的叫唤忙不迭进来。
“给我去二太太屋里把巧云抓回来!越快越好!”婉如几乎是在咬着牙说话。
“四太太!您千万别怪罪巧云姐姐啊!她也是没法子啊!”碧月一见婉如这架势是要收拾巧云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婉如面前。
“你给我滚远点!别怪我连你一起罚!”婉如的怒吼声吓得碧月不敢再为巧云求饶了。
只一会,慌慌张张的巧云就随着项天回来了。一进屋,巧云就跪下了。
“四太太!巧云来晚了,还望您责罚。”巧云一看屋里这气氛就知道今儿又得挨顿打。
“不错啊!攀上高枝了?觉得我这庙小了?供不起你这座大菩萨了?好啊!让老爷给你调到她那服侍去啊?你就可以天天教她绣鸳鸯了!”
“四太太!巧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你还想着下次?”婉如气得在屋里转圈。
“啪!啪!啪!”婉如拿起鸡毛掸子狠狠抽打跪着的巧云。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白吃我这么多年饭!我打死你!打死你!”婉如中午在老爷那受的气这下全撒到巧云身上了。
巧云任由婉如歇斯底里般的责打,只敢抱着膀子躲闪,脸上早就哭成泪人了。终于,婉如也打累了,丢了手里的鸡毛掸子,那鸡毛掸的木头杆子也打折了。
“你不是嫌弃我这不好么?好!我成全你!我这就让老爷把你卖到人市上去!给你随便卖个杀人越货的,偷鸡摸狗的,缺胳膊断腿的!让你去攀高枝去!”婉如的主意是想怎么恶毒就怎么恶毒。
“别啊!四太太!求求你啊!巧云再也不敢了!求太太您发发慈悲啊!”巧云一听婉如的话,不顾满身伤痕爬过去一把抱住婉如的腿。
“滚!”婉如甩开巧云的手,大步走出去。
“四太太!不要啊!看在我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求您了!四太太!”巧云跪哭着爬到门口要拉住婉如的衣襟。怎奈婉如早已经走出门了。
“巧云姐!”躲在一旁的碧月上前抱住伤痕累累的巧云。
“月儿!这可怎么办啊?四太太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啊!”巧云欲哭无泪。
“巧云姐,等四太太气消了我们再好好求求她,你去涂点药吧,你这满身的伤。”碧月轻抚着巧云的伤痕,巧云身上哪找到一块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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