狲江清野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他抱着柔软的被子,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馨软的女香若有若无侵袭他的鼻腔,让他回过神来。他下床找水喝,叶苏芙在客厅借着落地灯看平板,听见动静,抬头看他。“醒了?要喝水吗,进来。”
用了倒装句,江清野本来就在她家,这个‘进来’别有深意。江清野开了窍,误会也解开了,叶苏芙心态转变得快,心情开朗,也有闲心逗他玩。她还在休假期,不是正无聊嘛,送上门的男人,刚刚好。电视上某著名女星不是说过,人无聊了,就想找个男人玩玩。沙发旁微微凹陷,叶苏芙在旁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休息好了?”
“嗯。”
“工地请假了?”
“嗯。”
“那我们签合同?”
“............嗯。”
叶苏芙唇角一勾,这男人,他们都‘坦诚相对’多少次了,还怕羞。不过她就爱看他那样子。禁欲男人为她失控,谁能不喜欢呢。合同是刚江清野睡觉的时候,她去餐厅的垃圾桶里找回来的。她撑起下巴:“签了这份合同,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苏芙饶有兴致,江清野握着笔的手攥紧,沉默地看合同。合同不长,笼统不过两页。上次他看过一次,不过那次一目十行,他看得双目充血,厉声质问,和她针锋相对,最后他摔门而去。这一次又不一样,他拿着合同,再一次走进她的家门,甘愿臣服。合同是叶苏芙拟的,他揣摩起叶苏芙字里行间的意味。叶苏芙颇有耐心,他看到哪一行,她的眼神就跟到哪一行。有几次他看得欲言又止,抬起头看她,叶苏芙也不作声,任他打量。连续几次后,还是叶苏芙先耐不住他的有口难开,挑眉道:“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耐心十足,像猛兽捕捉到猎物后,不把它吃干抹净,偏要拉着对方玩一会。不管猎物怎么挣扎,最后都逃不过利爪。江清野鼓起腮帮子,张口欲说,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跟锯嘴葫芦似的闷住不言语。叶苏芙来了点兴致,逗他:“你倒是说话呀!”
江清野这才抬头,夜晚的月色清冷柔和,客厅白炽灯的冷光关了,只剩一盏落地灯在她脸上打上暖光,叶苏芙面上泛着暖意,眼里燃着跃动湿意,她随意靠在沙发上,显出不同往常的慵懒魅意。江清野偏过头,指着合同上的条款:“这里。”
“哪里?”
她歪着的身子靠过来,“我看看。”
江清野鼻子轻抽,女人身上的香味和被子上一模一样。“看不太清。”
叶苏芙从合同页上抬起头,眼神无辜,“没带眼镜。”
江清野刚想说他去拿,叶苏芙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定住脚步:“你念给我听。”
江清野:...............他直接翻到最后,拿着笔,“我直接签吧。”
作势要签。叶苏芙手掌一覆,把签名地扣住,抬眼,目光炙热:“我要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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