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的阳台往外看,窗外的枫叶林堆满白雪,扫出的黑色小径冻结着泥土。
吴戈手肘撑在栏杆,手里是半杯伏特加,思索地千头万绪,他叹一口气,一口干掉手里的伏特加,干洌刺鼻的劲儿让他咳嗽起来,冰冷的空气吸进鼻腔,他呛的眼睛通红。
旁边递过一杯水,冒着热气,吴戈接过猛喝几口,然后才看旁边的人。
吴泽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外面的雪景:&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吴戈扭过头去不让他看自己眼里呛出的眼泪,随口道:&ldo;没什么。&rdo;
阳台没有玻璃,很冷,吴戈穿的不多,手已经冻的通红。
吴泽说:&ldo;再不进去,你的两只手都会冻伤。&rdo;
大年初一,他们的爸妈去参加附近一个华人区的聚会,吴泽和吴戈留在家里。
高大壁炉里的火烧的正旺,墙上的鹿头雕像斑驳的失了原来的颜色。
吴泽和吴戈一左一右坐在壁炉的沙发上烤火,吴戈拿着铁钳,不停地翻动木头。
吴泽说:&ldo;连爸妈都问我你怎么了,你的情绪真的一直都写在脸上。&rdo;
吴戈往壁炉里添了一块木头,没有回答。
&ldo;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rdo;吴泽说。
吴戈盯着火焰,终于决定开口:&ldo;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吴戈静默,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泽站起来倒酒:&ldo;来一杯?&rdo;
吴戈摇头:&ldo;不了。&rdo;
吴泽把另一个酒杯放下。
&ldo;还是来一杯吧。&rdo;
壁炉的烧的更旺了些,吴戈的酒杯已空。
在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吴泽缓慢地说:&ldo;所以,你还没有解决完你们的事就回来了?&rdo;
吴戈点头:&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我肯定是做错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好像不是很在意我,她一点都不生气,我知道这不该,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好像我在她眼里……rry,对不起。&rdo;
吴泽问:&ldo;那你跟秦予慧谈过么?&rdo;
吴戈一怔,缓缓摇头道:&ldo;没有。&rdo;
吴泽说:&ldo;你最好跟她谈谈。&rdo;
&ldo;我……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我一直当她是很好的朋友。&rdo;
&ldo;你觉得她有什么值得你做朋友的?&rdo;吴泽问。
吴戈看了看吴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吴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吴戈说:&ldo;我觉得她很善良,很真诚,又很努力,所以才和她做朋友。&rdo;
吴泽缓缓点着头:&ldo;那你觉得闻昔有什么值得你爱的?&rdo;
吴戈舔了舔嘴唇:&ldo;我觉得她很孤独,就是,我没法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很强势,可是她又很擅于伪装,你看不到她的弱点,可是相处久了,你会觉得她不冷漠,有时候甚至过于单纯,她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可是我觉得这完美的不是她,她是一个容易脆弱的人,我知道,可是她不给我看。&rdo;
吴泽没有说话。
吴戈说:&ldo;她最开始吸引我的,是她的主动,后来,我知道她有抑郁症,有时候她会对我很好,可是有时候又很冷漠。她从不给我看真正的自己,我真的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把我放在何等位置,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把我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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