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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另一方面,警方开始对那两个拿皮箱的男人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但是几乎一无所获。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让警方如此地大动干戈。只要我告诉他们时间有误就可以了。可是河野说,这同时也是在搜索被害人的尸体,不要阻止他们好了。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一直对警方保密。

我一有机会,便留意旅馆老板的行踪,去拜访河野几乎成了我每天的习惯。然而,老板的举动没有什么特别可疑之处,河野也大多不在房间里。

几天来,我一直生活在焦急的等待之中。

那天晚上,我估计河野不会在家。可到他家打开拉门一看,非常出乎意料,不但有河野,还有一位看起来像村的警官。他们好像正在热烈地谈论着什么。

&ot;啊,你来得正好。请进。&ot;河野看见我扭扭捏捏的样子,机敏地招呼道。

若在平时,我会有所顾虑。可是因为话题好像与案件有关,所以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进了屋。

&ot;这位是我的朋友,没有关系的,请你继续说下去。&ot;河野边介绍边说。

&ot;正如刚才所说,关于湖对面村上的那个男人,&ot;警官接着说道,&ot;在我来这里的途中,我正好经过那个村子。我听到村子里的一个男人说,在两天前的深夜,他闻到了一股怪味。不仅那个男人,村子里还有许多人也这么说。听说很像火葬场里的那种味道。可是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火葬场,这不是很奇怪吗?&ot;

&ot;是焚烧尸体发出的那种气味吗?&ot;河野似乎兴味正浓,目光炯焖地问道。

&ldo;是的,的确是焚尸发出的气味。很奇怪,说不出的臭。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了这次杀人案。正好是在尸体失踪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认为这怪味与案件似乎有某种联系。&rdo;

&ot;这两三天风刮得很厉害。&ot;河野似乎想到了什么,充满信心地说,&ot;刮的是南风。没错,问题就在这连续刮了两三天的南风上。&ot;

&ot;为什么这么说呢?&ot;

&ot;散发气味的那个村子,不是正好位于这个村子的南面吗?&ot;

&ot;是的,是正南面。&ot;

&ot;因此,如果在这个村子里焚尸,由于强烈的南风,气味必然会越过湖面,飘到对面的村子里。&ot;

&ot;但是,果真如此,这里的气味要比那个村子厉害得多才对。&ot;

&ot;不,未必如此。如果在湖岸焚尸,由于风势大,会将气味全部吹散到湖面上。这个村子,因为处在上风头,反而不会闻到什么气味。&ot;

&ot;但是,焚尸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这实在太让人难以想象了。&ot;

&ot;在某种特定条件下,未必做不到。例如在浴室锅炉里烧的话……&ot;

&ot;啊?你是说浴室?&ot;

&ot;是的,浴室锅炉。……在此之前,我把你们排除在外,单枪匹马地侦査这个案件,几乎查到了凶手。只是有一点,我至今还不知道尸体的下落,所以没有讲这件事。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全明白了。&ot;

河野得意地看着我们一脸惊诧的神色,转身将皮包拉开,从皮包里拿出一把短刀。这把刀没有刀鞘,又黑又脏。长度约五寸。看到这把刀,我不禁大吃一惊。窥视镜里看到的杀人场景,那个男人手握的就是这样的短刀。

&ot;你记得这把刀吗?&ot;河野看着我问。

&ot;记得,就是这种短刀。&ot;

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当我意识到警官也在场时,心想这下可糟了,可能窥视镜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ot;怎么样?既然已经说出来了,&ot;河野趁着我失言,继续说道,&ot;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如果不从窥视镜开始说起,那就说明我是在撒谎了。&ot;

仔细想一下,河野说的也有道理。为了说清楚我见过的短刀、凶手手背上的伤痕,还有要从时间上证明那两个拿皮箱的男人无罪,或者是关于拆窥视镜时发现的怪影等等,所有这一切,如果我对窥视镜避而不谈,那么肯定对我不利。

&ot;这实在是我无聊的恶作剧。&ot;我迫不得已地说道。既然是坦白,就不能让河野说了,因为只有我自己才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ot;我在旅馆浴室的更衣室里做了一个很奇妙的装置。利用镜子和镜头的反射,我在房间里就能偷看到更衣室里的情况。当然,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因为闲得无聊,就把在学校里学到的镜头理论运用了一下。&ot;

我尽量避免提及自己变态的嗜好,坦白时,尽量轻描淡写。因为事情太突然,警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经我再三解释,他才终于弄淸楚事情的原委。

&ot;关于最重要的时间问题,我一直隐瞒着,实在非常抱歉。开始调查的时候,因为没有机会,就一直没有说出来。还有一个原因,我搞这种奇怪的装置,弄不好要让别人误解,说我与本案会有什么牵连,要是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但是,刚才河野君说已经知道了罪犯,所以我也不必再担心了。待会儿,你们可以看一下装置。&ot;

&ot;以下是我搜査罪犯的经过。&ot;河野叙述道,&ldo;首先请看这把短刀。刀尖上粘有奇怪的污痕。细看可以发现这是血迹。&rdo;

&ot;这把短刀与镜子里的短刀属同一类型。刀尖上有血,可以肯定这是杀人的凶器。而且,我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把刀。&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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