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市委的那些人一一请教,没有良策。后来我扩大范围,让全是同城市所有的正处级以上的干部都叫来谈话。不过他们的谈话基本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向我表忠心,而是表功显示自己有多大能耐,三是各部门争权。我连续三天接待了一百多个正处以上干部,没有一个能给我说出一个万全之策来。那天我接待了最后一个干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几天我因为解决不了下岗职工安置问题而失眠,我对付失眠的办法不是吃安眠药,而是喝酒。晚上要几个菜,来上一瓶二锅头保证能睡着。
我打电话让政府食堂给我送几个凉菜和一瓶酒上来,我打完电话这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了,腰有点困,我就出去在楼道走走,我看见秘书小魏的房间还亮着灯。我就进去了,只见小魏此时正在电脑前以飞快的速度敲击这键盘打字呢?我说:“小魏,你忙活什么呢?”小魏一件是我,就说:“郝书记,再过三天省里要开一个地市经济发展交流会,我这不给你准备稿子呢?”我说:“还有三天呢?你忙啥?走跟我一切喝酒去。”小魏说:“郝书记,我马上就弄完了。”这时候食堂值班的厨师给我送上来了小菜和酒,放在了我的办公室里,没多久小魏也过来了。
三杯酒下肚,小魏说:“郝书记,天这么晚了你怎么想起和酒来了。”我说:“还不是因为下岗工人安置那事情吗?这几天愁的我睡不着,就只好和酒入梦了。”小魏说:“郝书记,你这办法好。那你相处安置下岗职工的办法了没有。”我说:“没有,我几乎问遍了全市所有的正处级以上干部,他们也没有一个能想出办法的,城管,交警,交通等几个单位领导给我想出的办法就是增加执法队伍编制。这样可以解决一部分下岗职工的安置。我也问过财政局,他们那里也是没有钱。这几天可愁死我了。”小魏说:“郝书记,依我说要安置这些下岗职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只有多给他们一些补偿让他们安安心了。”我说:“安置他们为什么不可能啊!”小魏一笑说:“郝书记,你准备这样安置他们呢?”我说:“办工厂啊!”小魏说:“这也只是常富说的一种理想化的理念。你想想我们同城可是工业基础很强的地区,我们的工业产品每年都增加,钢铁,煤炭,发电,机械制造每年都有至少百分之十五的增加。我们还办什么厂长啊!”我说:“那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的下岗职工呢?”小魏说:“以前拉煤用五吨车拉,一次拉三十吨的煤,要用六辆车,六个司机。现在用六十吨的车拉煤,一次拉煤六十吨,才用一个司机一辆车。这不就是运输能力增强了,却有五个人下岗吗?你总不能为了安置下岗职工,再把六十吨的车换成五吨车吧!这要是一换,那还可以多安置六个人呢?”我说:“你小子说的倒也是个理。”小魏说:“所以郝书记就应该都考虑怎么增加补偿吧!”我说:“现在我们才财政上也没有钱,我们目前能用的也只有那买车的两亿块钱,可是自从我们市下岗以来,一共有四万下岗职工,每人平均也不过五千块钱。只相当于副厅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杯水车薪啊!”小魏说:“郝书记,那我也真的给你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那晚我喝了半瓶酒,小魏醉了,我扶他到他床上睡觉。我却是因为喝酒太少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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