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李遍野的季节,阳光使空气变得温暖,清风从院落流过,偶有几声欢快的鸟鸣响起。
易水星站在被光线映射得格外明亮的巨大梧桐树下,手里提了他特地从店里买来的酒,这是他想和树兄一起喝的——
久别重逢的第一杯酒。
梧桐树经历漫长光阴的浸润后,似乎更加茂密旺盛了,细而密的光斑像是落了一地的星星,树叶轻轻颤动,好像通灵性似的。
易水星注视着老朋友,唇角随着光线绽开了好看的弧度,他说:“树兄,好久不见。”
一阵带着季节香味的清风徐来,树兄落叶飘扬,其中一片停留在了易水星头上,像是在帮他挡些光线。
易水星也不拿下它,习惯性地任其停留,“我带酒来看你了,你没食言吧?”说着他打开了酒坛,重重喝了一口。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他被这人间百态味狠狠地呛了一口,让他那张干净得毫无烟火气息的脸稍有了点人间味,也不知是百态混浊酒还是清风拂梧桐的缘故。
他把酒坛轻轻放在了树边。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呢,树兄,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唔……我不太喜欢,感觉怪怪的。”
他晃晃悠悠地靠坐在树下,借着酒气迷迷糊糊地不知说了什么话。
他第一次喝酒也没料到自己酒劲能如此之差,就喝了那么一口,就那么几句话的时间,他就睡着了。
艳阳高照之下,靠着梧桐树熟悉而温暖的躯体,易水星同树兄一道睡了个深沉而舒适的午觉。
当他慵懒地睁开眼睛时,外面早已日上三竿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并没有因为睡了个好觉身心轻松,反而顿时觉得脑袋一阵昏沉。
他扫过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一间看起来并不雍容华贵但却细心精致到了极点的房间,缭绕着好闻的熏香,是他未曾闻过的味道。
易水星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床幔,慢慢捋清思绪,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刚才是梦啊。
他突然很失望地合上了眼,企图再次进入梦里。
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儿,他那和龟速一样慢的反射弧终于可喜可贺地抵达了脑子,他猛地睁开眼:这是哪儿?!
意识到了这一点,易水星连忙爬起来,简单整了整衣服,就向门外走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被四面八方袭来的草木花香扑了个满头满脸,给他洗了个天然清水脸,他看见花团锦簇之中伫立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修长,甚至稍有些瘦削了,如果单看侧影是有些孤寂落寞的,可偏偏他处于沃叶繁花之中,一只有些肥的青鸟停在他的手指上,他正饶有趣味地逗弄着小鸟。
碎光点缀了周围的一切,也勾勒出花中人好看的轮廓,隐约可见的眉峰锋利异常,只一个侧影,就给易水星看得呆立在了门口。
彻底忘记自己要干啥了。
花中人屈指一勾小鸟的羽发,鸟儿翻腾几下翅膀乘风飞走了,他向易水星转过头来,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率先开口:“你醒了,睡得还舒服吗?”
易水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管住他那双自己也没想到能如此好色的眼睛,才终于从那不中用的脑子里找回了点正事,“你是梁……”。
对面的人笑道:“梁玄辰,这么快就忘了?”
听见他说的名字,易水星终于想起来他确实说过他叫这个名字来着,一扫周围,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不仅在别人家里睡了一觉,还把人主人名字都给忘了,更要命的是还睡到了太阳晒屁|股!这屁|股都快长到脸上了!
他是想“反客为主”还是咋地?
易水星掩饰尴尬地轻咳一声:“抱歉,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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