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不语,这段时日她也算是对柳照月尽心尽力,哪知道柳耀先从中插一手安排个人进来。
&ldo;罢了,你不必懊悔。锦瑟一事本国师没有怪你,毕竟世事无常。&rdo;
&ldo;是。&rdo;
&ldo;不过本国师须得告诉你,锦瑟不仅是一个侍女,她年幼便跟着柳耀先习武,明面上是柳耀先的侍女,实际上是他的干女儿,如今他将锦瑟送到柳照月跟前,怕是出了大血。&rdo;
若夏蹙眉,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ldo;所以,你要小心,得人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促成。有时候……&rdo;应如墨抚着青丝,缓缓道:&ldo;还需要一个契机。&rdo;她的话在夜下低沉入耳,好似魔音一般。
等到若夏离去,一切恢复如初,好似不曾有人来过。
应如墨望着平静清池。
眼波渐渐冷去,柳家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锦瑟的底细她都是从冬梅处得知,而冬梅只是暂时牵制柳照月的一条锁链,久了也就失效了。
……
祭天大典让应如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视。
只是一早,她便心绪不宁,连喝茶的杯子都被她打碎两个。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ldo;国师,要不您先歇会儿。&rdo;看应如墨脸色不大好,沉香说道。
应如墨摆手,即便心中不平,此时此刻她更要小心。
&ldo;皇上如何了?&rdo;她问着旁人候着的宫人。
&ldo;皇上已然妥当。&rdo;
应如墨伸手,沉香扶住她,一身祭祀服真真是重如泰山。应如墨每一步都走得尤为艰难。
身上环佩铃铛随着她的步子叮咛作响。
&ldo;还有多久?&rdo;站在高台之上,远处艳阳高照,火热逼人。
不少百姓都在射灵台周遭等候,文武百官皆是朝服相待。
沉香算算说道:&ldo;半个时辰。&rdo;
应如墨捏捏眉心,半个时辰对于她来说颇为煎熬啊。
等到鼓乐奏响,鸣钟四起,祭天正式开始。
&ldo;国师面色不好。&rdo;
射灵台上,凌未第一眼便注意到应如墨的苍白。
&ldo;微臣无恙。&rdo;应如墨快速回了一句,毕竟底下不少人看着。
她是感觉到头重脚轻,难道是晒过了?
可现在她又不能唤太医,还是撑一撑吧。
如此想着,祭祀便进行到叩拜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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