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真讨厌,故意装出一副醉了的样子。&rdo;
我被她的话惊了一跳,仿佛酒也醒了许多。
&ldo;不,是真的。我真喝了呐。我可不是故意装出醉了的样子。&rdo;
&ldo;别作弄我,你真坏。&rdo;
她一点也不怀疑我。
&ldo;不是一眼就明白了吗?我今天从中午起又喝酒了。原谅我吧。&rdo;
&ldo;你可真会演戏呐。&rdo;
&ldo;不是演戏,你这个傻瓜。让我亲亲你吧。&rdo;
&ldo;亲呀!&rdo;
&ldo;不,我可没有资格呀。娶你做媳妇的事也只有死心了。瞧我的脸,该是通红吧。我喝了酒呐。&rdo;
&ldo;那是因为夕阳照着脸上的缘故。你想耍弄我可不行。昨天不是说定了吗?你不可能去喝酒的。因为我们拉了勾的。你说你喝了酒,肯定是在撒谎,撒谎,撒谎!&rdo;
良子坐在昏暗的店铺里微笑着。她那白皙的脸庞,啊,还有她那不知污秽为何物的&ldo;童贞&rdo;,是多么宝贵的东西。迄今为止,我还没和比我年轻的处女一起睡过觉。和她结婚吧,即使再大的悲哀因此而降临吾身,我也在所不惜。我要体验那近于狂暴的巨大欢乐,哪怕一生中仅有一次也行。尽管我曾经认为,童贞的美丽不过是愚蠢的诗人所抱有的天真而悲伤的幻觉罢了,可我现在发现,它确实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结婚吧,等到春天到来,我和她一起骑着自行车去看绿叶掩映的瀑布吧!我当即下了决心,也就是抱着所谓的&ldo;一决胜负&rdo;的心理,毫不犹豫地决定:偷摘这朵美丽的鲜花。
不久我们便结婚了。由此而获得的快乐并不一定很大,但其后降临的悲哀却可以形容为凄烈之至,难以想象。对于我来说,&ldo;世间&rdo;的确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地方,也绝不是可以依靠&ldo;一决胜负&rdo;便可以轻易解决一切的场所。
二
掘木与我。
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并一起自我作践‐‐倘若这就是世上所谓&ldo;朋友&rdo;的真面目,那我和掘木的关系无疑正好属于&ldo;朋友&rdo;的范畴。
仰仗着京桥那家酒吧老板娘的狭义之心(尽管所谓女人的狭义之心乃是语言的一种奇妙用法,但据我的经验来看,至少在都市的男女中,女人比男人更具有可以称之为狭义之心的东西。男人大都心虚胆怯,只知道装点门面,其实吝啬无比),我得以和那香烟铺子的良子同居在一起了。我们在筑地[东京的一个地名]靠近隅田川的一栋木结构的两层公寓处租借了楼下一个房间住了下来。我把酒也戒掉了,开始拼命地从事那日渐成为我固定职业的漫画创作。晚饭后我们俩一起去看电影,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双双折进咖啡馆喝点什么,或是买下一个花钵,不,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我最大的乐趣乃是和由衷信赖自己的这个小新娘子呆在一起,倾听她说出的每一句话,观赏她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我甚至觉得自己正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了,用不着再悲惨地死去。就在我心中慢慢酝酿着这种天真的想法时,掘木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ldo;哟,色魔!哎呀,从你的表情看来,像是多少变得通晓事理了。今天我是从高圆寺那个女士那儿派来的使者呐。&rdo;他开口说道,又突然降低了嗓门,朝正在厨房里砌茶的良子那边翘起下巴,问我:&ldo;不要紧吧?&rdo;
&ldo;没什么,说什么都无所谓。&rdo;我平静地回答道。
事实上,良子真是算得上信赖的天才。我和京桥那家酒吧的老板娘之间的关系自不用说,就连我告诉她自己在镰仓发生的那件事时,她对我和常子之间的事也毫不怀疑。这倒不是因为我自己善于撒谎,有时候我甚至采取的是一种再明白不过的说法,可良子也只当是笑话来听。
&ldo;你还是那么自命不凡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让我转告你,偶尔也去高圆寺那边玩玩吧。&rdo;
就在我刚要忘却之际,一只怪鸟扑打着翅膀飞了过来,用嘴啄破了我记忆的伤口。于是,转眼之间,过去那些耻辱与罪恶的记忆又在脑海里复苏了,使我感到一种禁不住要高声呐喊的恐怖,再也不能平心而坐了。
&ldo;去喝一杯吧。&rdo;我说道。
&ldo;好的。&rdo;掘木回答道。
我和掘木。我们俩在外表上是那么相似,甚至被误认为是一模一样的人。当然这也仅仅局限于四处游荡着喝那种廉价酒的时候。总之,两个人一碰面,就顷刻变成了外表相同、毛色相同的两条狗,一起在下着雪的小巷里来回窜动。
打那天以后,我们又开始重温过去的交情,还结伴去了京桥那家酒吧。最后,两条醉成烂泥的狗还造访了高圆寺静子的公寓,在那里过夜留宿。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闷骚情郎 玄学大师的修炼生涯 玄学大师在八零年代 帮主潇洒却痴情(上) 玄学大佬在现代 重回八零:天才医女 百年法 最后的军礼 [综]片翼天使 白银那 励精图治 海权论 中国民间故事经典 (全职同人)【ALL叶】不一样的女神 阴阳师的玄学日常[重生] 秦时明月之岸芷汀兰 玄学,从入门到放弃 玄学天师再就业指 (火影同人)神偷在火影 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