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夕,能骗你的人可不多见呢。&rdo;阿秀意味深长地说,&ldo;没准是你故意被他骗的吧?&rdo;
&ldo;秀姐姐……&rdo;夕绕到阿秀身后,从后面搂住阿秀,撒娇说,&ldo;秀姐姐最聪明了,可是也别不给我留脸面嘛!&rdo;
阿秀握住少女的手:&ldo;是不是我们的夕小姐想嫁人了?&rdo;
&ldo;没有!&rdo;夕红着脸,斩钉截铁地说,&ldo;哼,谁敢娶我?!&rdo;听口气好像谁要娶她她就拔刀子似的。&ldo;秀姐姐,是你想嫁给小鬼头了吧?&rdo;
&ldo;胡说。&rdo;阿秀笑骂道,&ldo;我大你们好多岁……而且,我也没资格嫁人了……&rdo;说着,叹息了一声。
夕紧紧搂住阿秀,用额角轻轻蹭着阿秀的脸颊,安慰说:&ldo;秀姐姐别难过了,我已经找到那些畜生了。&rdo;
&ldo;你找到他们了?&rdo;
&ldo;是啊,很好查的。&rdo;
&ldo;你把他们怎么样了?&rdo;
&ldo;简单,&rdo;夕恶狠狠地说,&ldo;他们的手碰过秀姐姐,就把手剁下来,眼看过秀姐姐,就把眼挖出来,闻过秀姐姐的,就割掉鼻子,还有听到秀姐姐求救却不帮忙的,都把耳朵割掉……&rdo;
&ldo;别说了!&rdo;阿秀忽然叫出声。
夕垂下头,歉然说:&ldo;对不起秀姐姐,我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阿秀连连摇头,&ldo;夕,别再杀人了。夏维也说过,杀人是很悲惨的事情。&rdo;
夕笑了,她抬起手,遮住阳光,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被阳光透成红的。
&ldo;秀姐姐,你看,我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rdo;
(八)皇宫盛会
以武功高下选拔人才,自古有之,名为&ldo;武科举&rdo;。
文武科举都是历史悠久,但前朝风气重文轻武,一度取消了武科举。直到华太祖建立华朝,才恢复了这项制度,到华武帝时,武科举受重视的程度更是超过文科举。
史料记载,其时武科举四年一度,由最低行政郡开始公开选拔,无论出身,平民亦可参加,称为&ldo;外围试&rdo;。经外围试选拔三十二名武举人,赴皇都进行决试。决试第一轮为四人一组单循环淘汰,各组出两人进入第二轮,之后便是一对一淘汰。最终优胜者为武状元,由皇帝亲自赐予绣金镶钻腰带,授将军头衔,入禁军就职。
所谓一人得了道,阿猫阿狗也升天。某地出了一个武状元,该地便会有减免赋税等优惠政策。如此,华朝各地习武之风鼎盛,&ldo;武状元&rdo;这个头衔成了数代人的光荣与梦想。据说武风最弱的江南地区为了能出一个武状元,而号召全民习武。但几百年来,江南只出了一个武举人前往皇都参加决试,即便如此,江南地区仍然欢呼雀跃,据说当时整个江南省一片欢腾,鼓乐鞭炮齐鸣,街上到处悬挂条幅,上书:&ldo;我们赢了!&rdo;
只可惜,为江南省争了光的那位武举人在决试第一轮一场未胜,因自觉羞耻,竟当场自刎。后人提到这位武举人,却都挑指赞扬:&ldo;知耻方能勇,不易!就怕明明丢尽脸,却毫无自觉!&rdo;
华武帝在位期间,武科举可谓全国盛事,但他之后,便渐渐没落,如今,武科举已演变成华朝权贵的一次盛大庆典,以观赏比武为乐,选拔人才这一节倒是不再有人提了。
这一日正是武科举最后一场总决试,将有两位高手在皇宫试场献技,斗个你死我活,以争&ldo;武状元&rdo;的虚名。真的是虚名了,武状元再也不会有将军之位,也不会进入禁军就任官职,唯一保留的奖励是绣金镶钻腰带,但钻已换为普通宝石,金也不是十足真金了。
不过,皇亲朝臣们对于观看比武还是热情高涨,反正是别人家的孩子打得头破血流,他们自然可以心安理得地鼓掌加油。
清早,天刚蒙蒙亮,夏维就被叫起床,坐在镜台前一边打瞌睡,一边由丫鬟帮他整理容装。夏维本来不肯,但丫鬟说这是南王吩咐的,一定要把他打扮得风度翩翩,免得被别的贵族少年比下去,丢了北王家和南王家的脸。
夏维正在不情愿地让丫鬟整理自己,颜瑞和安雪香走了进来。二人显然是精心打扮完了,果然是俊男美女,相得益彰。安雪香见丫鬟笨手笨脚,便亲自来收拾夏维。如此,夏维又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大功告成,站在镜子前照一照,心想:&ldo;还真是人模狗样了。&rdo;
&ldo;尤金言大人的马车已在门外等候二位公子。&rdo;
一名下人前来通报。
&ldo;雪香,我先走一步了。&rdo;
&ldo;去吧,我们在皇宫见。&rdo;
颜瑞和安雪香情意绵绵地告别。
往府外走的时候,颜瑞忽然说:&ldo;夏维,我有点紧张,好像要出什么事。&rdo;
&ldo;能出什么事?安广黎在皇宫宣布你是他女婿,大家热烈鼓掌,然后就完了。还能出什么事?&rdo;
&ldo;那倒也是。&rdo;
&ldo;别乱想了。&rdo;夏维说,但他自己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好究竟是什么。
二人一起走到府外,上了尤金言的马车。
车内,尤金言与二人寒暄几句,颜瑞好奇地问:&ldo;小妹呢?她怎么没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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