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是黑来这白是呀白
贞洁女总是那个贞洁女
下贱胎总是这个下贱胎
真金不怕烈火来炼
脚正哪怕那绣鞋歪
夜明珠未出土真假难辨
单巴掌拍不响你怨作谁呀来
聪明的红娘嘴尖舌快
几句话把西厢给来拆开”
纪则书对相声本就不似陆觉这般狂热,只是之前一直听陆觉在耳边念叨陈卿言唱的极好。今日得了机会,本想竖着耳朵好好听一番,眼睛却全让陆觉那痴醉的神态引了过去,想着这下真得了机会好好笑话陆觉一番,可待陈卿言一张口,纪则书倒也不觉得陆觉这副样子有什么了不得了。
确实,百闻不如一见。
疑是玉人来
只不过纪则书找上陆觉要商量的事儿着实有些麻烦,若是不急他也不必这样匆匆的四处寻人。说的是他在日租界看上块儿地,钱都交的齐全了,却哪知道地主黑心,将一处地卖了两家,除了纪则书以外还有一人拿着买地的合同,本想找这卖地的说个清楚,可这人自知惹了祸,早早的拿钱离了天津卫,哪儿还能寻得人影,这下可好,两头抓瞎,却又都是付了钱的,这事儿说是麻烦,但要是找好办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只需两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就能解决,但只是这另一位买地的混蛋,一开始便没存什么好心思,没想着与纪则书好好商量,耍了无赖,成日里头找几个流氓混混围在那处,任是谁来全都撵走。纪则书买了这处地本想是新建一处厂房,这样一来全都成了白耽误工夫,他知道陆觉有门道,于是就来找他出主意。
自家兄弟的事儿陆觉自然上心,前后忙活跑了几日,那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物,自己便“知难而退”了。这晚纪则书请客吃饭,席间陆觉便多喝了几杯,出门时脚下似踩了软绵绵的云彩,却仍是执拗着不肯回家,而是让司机将他送到那处平房去。
几日不得闲,一直未去看陈卿言。本来心里头就惦念着他,也不知道这处房子他住不住得惯,再加上今天又多喝了酒,混沌的脑袋里头竟满满的都是这人的影儿,比平日还要更急切几分,只知道今夜要是见不着他,陆四少爷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陆觉让司机在大路便把车停了,自己则是一步一晃的朝着那处房子走去,他这段日子都不大喝酒,今日在饭桌上难得被多灌了几杯,真是不胜酒力,这短短的一段路,竟是要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只是在路边歇脚,却忽的闻见一股幽然花香,瞧着前头门口花影绰绰,院门儿可不就在眼前了么。
陆觉刚将房子租下时,也嫌这院里单调枯败,差人打扫干净又买了杜鹃花儿栽上,只是时间略紧,这事做的不全备,仍是有一大处空闲。今日再瞧,这小院儿在陈卿言的伺弄下倒是变了一番样子。支了竹架,许是要种葡萄,月色下院中新栽的什么花儿朵儿的瞧的并不真着,只是门口的蔷薇格外显眼,好活易养,枝叶带刺儿却藏了紫红的小花,旺盛的爬上院墙的铁栅栏,惹得人喜欢。
不过陆觉还是最欢喜那葡萄架子,想着过不了几日架上便郁郁葱葱,葡萄藤下定然是纳凉消暑最好的地方,还需两把藤椅,一壶清茶,一把蒲扇——一把藤椅也好,他抱着陈卿言,他总是不嫌热的。
这样想着,人便真就美滋滋的笑了起来,门口站了片刻,也该扣门叫人了,可真是酒意误事儿,陆四少爷这样一个聪慧的人,喝酒亦是犯傻,竟生出了要翻墙进去的念头——叩门?叩门做什么,屋里的人睡得正香甜,叫醒他舍不得。
陈卿言收拾了一天的花园,早早躺下睡了,只是他觉轻认床,在梦里便听见有什么窸窣作响,本以为是风打树梢,不甚在意翻了个身,却又分明听见“咔嚓”一声。
哪儿就这么大的风,能把树杈吹断了?
睡不得了。
猛然惊醒朝着窗外望去,只是睡前拉了窗帘——还是陆觉吩咐人买来的,又厚又重的西洋帘子,挡光遮阳倒是好的很,只是陈卿言已经料定了外头有人,若是拉帘观瞧惊动了不知外头的人会不会起了歹心,再加上他前几日在报上看了,确有几户人家夜里遭了打劫,至今劫匪还未抓到,陈卿言心中一沉,估摸着外头是有歹人,屋里四下寻着,却没什么顺手可用来防身的东西,只能从厨房寻了那把做饭的菜刀来,紧紧攥在手里缩在门后,只等着那人进来便同他拼命。
这贼人倒也不同,不像报上说的一般“踹门而入,进屋便抢”,听着外头脚步声颇缓颇轻,不慌不忙——愈是如此,陈卿言便愈发的心紧,耳听着这人已来到门前,眼瞅着把手转动,身上都绷紧到了一处,却忽的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陆觉身上常带着的那股香。
“陆觉?”
“你在这儿……干什么?”
门一开,俩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
只是除了陆觉身上的香,陈卿言还闻到了一股酒味儿,借着窗外月光瞧着这人脸上的傻笑,上次这位醉酒之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样子自己也是见识过了,陈卿言苦笑一声,将手里的菜刀往旁一放,结结实实的接住了这人靠过来的身躯,半拖半扶着往屋里走。
“恩……难受……”
一进屋陆觉便整个人不客气的栽歪到了床上,两把便将衬衫的衣领扯开,酒醉后的燥热在这时倒是起来了。陈卿言眼瞅着领口的那粒扣子被生生拽的脱了线,掉在了一旁,赶紧小心收拾起来,又拿了凉被盖在这人身上。
“哪里难受?”
“头痛,热,不盖。水。”醉是醉了,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倒是分明。
“好。”陈卿言刚要起身,就又听陆觉说道:
“把鞋穿上,地上凉。”
这人到底醉没醉?
若不是陆觉提醒,陈卿言自己都没注意到是光着脚的。可那醉醺醺的糊涂样子实在不是像装的,这人醉成这样居然还惦念着自己,也是难得他费心。本想着等他醒了,再与他好好理论一番这一晚被他吓得肉跳这笔账该怎么算,这样想来,心便跟着柔软了几分,劝慰自己不必和醉鬼置气,更何况这醉鬼还是哪怕清醒着也从不讲理的陆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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