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他向一个跟进来的日本警官示意要水喝。一杯水他几口便喝光了,还要喝。4点29
分,东条的嘴唇动了。陪同记者前来的两名日本翻译开始记录东条的话。
&ldo;要这么长时间才死,我真遗憾。&ot;他小声说。他的脸痛苦地抽搐着。
&ldo;大东亚战争是正当的、正义的。&ot;他说。
&ldo;我对不起我国和大东亚各国所有民族。我不愿在征服者的法庭上受审。我等待着历史
的公正裁决。&ot;他的声音稍大了一些,但吐字并不完全清晰。
&ldo;我想自杀,但自杀有时候会失败。&rdo;
子弹几乎一丝不差地从铃木医生在他胸部所标的位置穿进去,但就是没有打中心脏。
此时大川这样做,东条英机心中自然暗暗高兴。
庭长韦伯气得七窍生烟,宣布暂时休庭,命令军警迅速将大川带走。记者们意识到情况
异常,可能有好戏看了,立刻跟着涌进了被告人的房间。他们看见大川呆呆地立在桌旁,想
了好一会儿,然后居然慢慢地、清晰地用英语开口讲起话来:
&ldo;东条这个大混蛋,我真应该打死他!我真心赞成民主,但美国并不是民主……我可不
喜欢去美国,因为这个国家过分沉缅于什么民主。你们理解我想说的是什么吗?是沉缅!我
已经七十二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啦,我不需要食物‐‐我只要空气。&ot;大川边说边比划。
看着大川手舞足蹈之态,旁边一名看守着他的军警忍不住告诉惊奇不解的记者:&ldo;这个
大川,真的百物不吃,一直饿着自己,这家伙已经六十岁了,居然会向我们提出,必须见见
到东京来的母亲。可是,他母亲早就见阎王了。&rdo;
身强力壮的警察举完例子,就带着深信不疑的样子:&ldo;请相信,这个人肯定发疯了。&rdo;
正说话间,医院开来了救护车,将正在滔滔不绝的大川架走了。
几天之后,法学精神病理的鉴定送到了法庭,其内容是:&ldo;大川周明,1886年生,
现因患梅毒性脑炎而精神失常。梅毒已潜伏30年。高度兴奋,夸张妄想,视幻觉,不能进
行逻辑思维,遗尿、记忆力及自我直观能力差,该患者已无能力区分好与坏。&rdo;
长长的病历最后,判定他已无承担责任的能力,建议法庭将其除名,于是就像开头我们
所讲的,大川离开了被告席,被继续监禁在巢鸭监狱。待到他恢复神智之时,东条英机等人
早成为灰烬,他心里不知是否对自己的&ot;及时发病&ot;感到庆幸。否则,名古屋附近山上的&ot;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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