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扶桑?”扶桑蹙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地上前揪起白子夜的衣领,“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叫的!”
“额,我错了,姑娘别生气……”白子夜心虚地眼神闪避,不敢跟扶桑对视。
“叫公子!”扶桑义正言辞地纠正。
白子夜:“嗯,是公子,公子……”
扶桑撒开白子夜,到饭堂喝了三碗汤后重新回到书堂抄写剩余的训文。
一直到午课结束后她方才抄写完。
拿去交给顾司业,再装模作样地到饭堂吃了两口饭两条青菜后,夜幕已然降临。
几乎所有学子都在澡堂那边开始洗漱了,扶桑打算趁着宿舍应该没人,回去小憩一会儿,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高清扬在桌前正襟危坐。
心里抑制不住地失望了一下。
她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往床边走去,忽然听到高清扬道:“你昨晚跟白子夜去哪儿了?”
扶桑僵了一下,讪讪笑道:“没去哪儿啊,就是……睡不着,出去随便逛了两圈而已。”
高清扬蓦然起身走到扶桑肩旁,语重心长道:“简枫兄,你别怪我多嘴,你和那白子夜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相差都太悬殊了!更重要的是,你们都是男儿身!为了他这么一个人,丢掉自己的大好前途,实在是不值当啊!”
扶桑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高清扬重重叹了口气,痛惜似的道:“自古以来断袖就是天理不容的行为!你贵为前太尉家独子,此等天理不容的行为更是不该碰!你如果继续跟那白子夜纠缠不清下去,说句难听的,就是等同于自掘坟墓你知不知道!”
“……”
扶桑眼底的震惊慢慢转化为揶揄,勾唇调侃道:“清扬兄,你莫不是以为我昨晚跟白子夜是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高清扬讶然道:“难道……不是吗?”
扶桑心道,昨晚他们干的勾当虽然好像也是属于见不得人的,但是“见不得人”的原因跟高清扬心中所想所担忧的根本就不是同一茬的。
所以她同情似的拍拍高清扬的肩膀,认真道:“你多心了。就算我真的是个断袖,也不可能看上白子夜的!”
高清扬半信半疑,“你当真对白子夜没有不该有的情愫?”
扶桑:“千真万确!”
高清扬又问:“那……你是不是断袖?”
“不是。”扶桑否认得干脆利落。
高清扬长舒一口气,笑道:“那就好。”
扶桑笑而不语,脱了鞋躺倒在床上,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深夜,当其他学子都洗漱完毕,安然歇下,她迷迷糊糊地被白子夜叫醒,不情不愿地去到澡堂。
走到屏风后面,除下衣物,坐进撒了几瓣玫瑰的大桶里,温热馨香的洗澡水顿时催发了体内还未散尽的睡意,让她恹恹欲睡。
忽然,宿舍那边传来一声惊呼——“鬼啊!!”
她猛地惊醒,问门外的白子夜:“刚才那是谁喊的?”
白子夜:“好像是跟潘裘同住的蔡流文喊的。”
“哦?是吗?”
看来吩咐白珠办的事已经办成了。
扶桑嘴角浅浅勾起,“好戏开场了。”
白子夜茫然问:“什么好戏?”
扶桑不语,悠哉悠哉地继续泡澡。
白子夜想了一下,试探道:“是昨晚你跟白珠姑娘密谋出的好戏吗?”
“嗯。”
半饷后,扶桑缓缓起身,边擦拭身子边戏谑道:“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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