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她来信了。”
“什么事?”
“她说,峨嵋面临一场大劫,要请你去”
“什么大劫?她不能应付?”
“好像与喇嘛教有关”
“很急吗?”
“也不是很急,未雨绸缪,只说明年可能会请你去。”
孟蠡皱起眉头。丰蕊见状问道:“怎么了?你不想去?”
凝菡猜测道:“他现在是王爷,不到万不得已,不好随便离开。冷香明年才请他去,现在就写信来,不奇怪?”
阮香笑道:“小凝菡真聪明。”
“呸,只比我大一岁,就敢说我小?”
“你别不服气。孟蠡想的可比你说的深多了。”
“啊?”凝菡不信。
“不是很急的事,却郑重其事预先告知,这说明什么?说明冷香只是隐约觉出了危险,而一旦危险到时,她无力抗拒。什么危险呢?一般的武林寻衅、争强好胜,她会怕?何况峨嵋是皇家道场。只怕跟官府有关,与皇帝有关”
“嗯,皇帝到底在干什么?”孟蠡沉吟。
众人都吃了一惊。凝菡服道:“坏阮香。我还以为柳香姐是孟蠡的命根子,原来你才是他的心肝儿”。众人都笑了。
…
“柳香,上次在沧州,你们遇什么险了?”
“遇到五个不明来路的人。当时我们在客栈睡下不久,还没到三更天,香儿和蕊儿惊醒,我和玉嫣她们随后也醒了,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阴恻恻地笑,然后道:“都出来,不然连房子都烧了”。我们只好出去,就看见五个黑衣蒙面人,都不带兵器的。心知遇到了高手,但当时我们并不怕,就动起手来,没想到那五个那么厉害。蕊儿又得护着孩子,我们只有招架的份儿。那几个本想活捉我们,但久攻不下,动了杀机,专门朝丰蕊和孩子下手,要各个击破,不留活口。真是险象环生。正想拼个鱼死网破,为首的贼子忽然胆怯了,转身就走,另四个也跟着飞逃而去。接着,一个人从远处飞了过来,那个快,只有你能比,我们不知是敌是友,心砰砰直跳。还好,丰蕊认出来,是冷香,才松了口气。”
“为首的那个是不是高大秀气?”
“嗯,你怎么知道?”
“我会过他三次,这人的武功仅次于云香。叫谷大用,是宫里太监。”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是他跑得快,我又有其他事。这狗东西,早晚死在我手里。”
柳香紧紧依偎在孟蠡怀里,享受着。
“那天,凝菡都跟你们讲些什么?”孟蠡又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凝菡去王宫,遇到了皇上,然后皇上经常带她到煤山那边玩。后来知道皇上原来是自己的侄子辈,就再也不去了。两个人互相都不认识,差点儿闹出笑话。”
孟蠡咧嘴微笑。
“你笑什么?”
“皇上倒是个纯情的人。至死不忘。还把那里做了埋骨之地”最后一句变成了伤感。
柳香就不言语了。
“凝菡跟皇后很熟吗?”
“嗯,她、云香、皇后小时候是玩伴儿。凝菡还是皇后的大媒人。”
“皇后的父亲不是长沙人吗?怎么女儿倒在京城?”
“还不是八王爷,到处游历,在湖南,看到她,就带到京城去了”
……
“不怪八王爷。这么美,若不是他带到京城,在下面,谁知是个什么下场”
“嗯,…孟蠡,你怎么想呢?”
“什么怎么想?”
“那两个侍女,吕静、秋香,都是万里无一的。还有其他秀女,再过两三年,都二十左右了,你养她们一辈子?她们不想嫁人?”
……
“到时再说吧。想嫁就给她们找个婆家”
“不想嫁的呢?”
“那就留在这里,侍奉你们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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