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小尾巴,四九一起来到钱塘江下游,那里有一片圩田,每一圩方圆一里多,内有灌溉引流的水渠,外面修了水闸。
珩之向那些人介绍说,江南自古水量丰沛,只这近十几年才这样干旱。外修有水闸的圩田,旱时开闸,将上游的江水引进来,涝时则关闭水闸,防止农田积水过多,是目前最好的农田灌溉之法……
四九莫名觉得自豪,看着上游的浩荡江水,一时忍不住嘴角轻翘。
突然,远处似乎有人声喧闹。
很快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争吵、又像是惊恐……四九觉得奇怪,珩之也察觉不对,几人便往那人声鼎沸处走去。
地势较低的江边围满了百姓。有人一脸惊恐和兴奋地大声说:&ldo;好大啊!那头上还长着长长的翅膀,老汉我在这江边住了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怪物,肯定是妖怪!&rdo;
&ldo;天爷!头上还长翅膀,那是够吓人的!&rdo;
&ldo;哎,你那看到那妖怪的眼睛没?有……铜铃那般大!还闪光!&rdo;
&ldo;这我倒没注意,一看到那乌漆嘛黑的长蛇我吓的只顾着跑了!&rdo;
&ldo;在哪儿呢?没有啊!&rdo;
&ldo;已经回水里去了……你来迟了一步。&rdo;
&ldo;不会吧?真是妖怪我们还能站在这里?早被妖精吃掉了!&rdo;
&ldo;嘿!老汉我还能骗你不成?&rdo;
&ldo;真的,小伙子,我也看到了,这会儿又沉到水里去了。&rdo;
&ldo;那你们还不跑?没准一会儿又出来了。&rdo;
&ldo;对对对,哎!你们那群孩子,都归家去,赶紧的!&rdo;
&ldo;你不走?&rdo;
&ldo;我……我再看看,我们跑得快……&rdo;
……
这凑热闹的男人话音刚落,就见江心水面上水花四散,仿佛生出一朵巨大的水花。
众人惊呼。
眨眼间,水花中间飞出一条黑色的庞然大物,它昂着大大的黑脑袋,铜铃般大的眼睛十分吓人,颌下一对鱼鳍衬的那妖怪格外凶恶。
刚刚还舍不得离去要看热闹的人群早就惊声尖叫成一片,无数百姓连滚带爬地往农田里跑……
那背生硬刺、通体漆黑的黑蛟在江面腾跃嘶鸣,平静的江面被它的尾巴拍打的水花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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