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瞥了眼丫鬟抱在?怀中的油纸伞,语气淡淡:“她说什么了?”小丫鬟小心?翼翼瞅着她,斟酌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尧小姐走时?,似乎十分生气。要不要……”“算了……”花玉容垂下眼,手指轻柔抚弄着柔软的花瓣,脑海之中浮现出尧清越那张无辜的脸,胸口不可抑止地升起一股躁郁。“把这东西扔了。”她病恹恹道,双颊是经冷风吹过后不正?常的晕红,转眼瞥眼见那丫鬟怀中的油纸伞,冷冷道,“连这伞一起,都给我?扔了!”既然无法不受影响,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尧清越,你?回来了。”尧豆豆蹲在?院子里,听到动静,扭头,面无表情盯着篱笆门。尧清越推门进去,见尧豆豆蹲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根枯树枝,正?百无聊赖地在?地上戳洞玩,就不禁心?头一乐。小家伙平常表现的跟个小大人似的,其实喜好跟普通小屁孩也没俩样嘛。她故作不虞,双手叉腰道:“说了多?少次了,要叫阿姐!”尧豆豆不理她,收回目光,戳一下泥地,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不高兴?”尧清越闻言不由一愣。她一直都知道尧豆豆直觉敏锐,但她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如此细心?,连她一点情绪变化都能瞧出来。她顿了顿,故意道:“你?这么厉害?这都能看出来?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高兴?”尧豆豆拧起小小的眉头,好似思索了一阵,迟疑道:“你?……去见花玉容了?”说完,尧豆豆自己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一些不好的传闻,看着尧清越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古怪。她只是年龄小,又?不是傻,自然能看出花玉容瞧着尧清越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她扔掉手中的枯枝,着急去拉尧清越的袖子,满脸严肃道:“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花玉容一看就对尧清越不安好心?,没准尧清越在?她那里吃了什么暗亏。尧豆豆颠起脚尖,焦急地小脸通红,固执地要扒尧清越的衣服看“伤势”。尧清越连忙蹲下来,安抚住过分担心?的小家伙,好笑道:“好啦,她没对我?做什么。”本来还因为花玉容的关系有些生气,这会儿因为有“宝贝女儿”的担心?,尧清越只觉得心?中那点气闷,完全消失不见了。尧清越眼眸一闪,趁机抓住尧豆豆逐渐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经过几个月的将养,小家伙的脸虽然还是瘦巴巴的,但是小身板和四肢,却逐渐壮实起来。尧豆豆无神的大眼睛无语地盯着自己被捏住的小手,尧清越知道豆豆不喜欢她动手动脚,不由讪笑着缩回手,不敢造次。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去见花玉容了?”豆豆瞥了眼她的头顶和肩膀,一本正?经道:“花玉容住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白?梅。那白?梅品种特殊,叶子边缘呈现黑色锯齿状,刚好与?你?身上的吻合。”尧清越闻言,不由伸手将自己肩上的树叶拍下来,拿在?手中细看,果?然如尧豆豆所说,与?一般的梅花叶子不同?。她手中执着那片叶子,欲言又?止,正?准备开口,突听远处骤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逐月宗的建筑都跟着震颤起来,仿佛天崩地裂。尧清越悚然一惊,眺目远望,便见一座高塔轰然倒塌,伴随着灰色的烟云,场面十分壮观。尧清越目瞪口呆,耳畔却又?听到尧豆豆镇定的嗓音:“那是炼丹房,正?常。”哪个炼丹房每月不炸上几次的,没什么好稀奇的。尧清越的心?放了下来,但紧接着想起什么,又?立即提了起来。不对,她们逐月宗丹药一脉式微,宗门内也没什么醉心?炼丹的修士。这一次炼丹房被炸,并?不合常理。按照原著,在?九娘子破出封印的前几日,貌似就曾经发生出药师峰炸丹房事件,只不过被读者一目十行略过了。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一次炸丹房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便是禁地封印完全失控的那一日。她不能再等了。得先?带着豆豆出门躲躲风头。等风头过去,再回逐月宗找花絮晚。尧清越想着,抱起尧豆豆就往屋子内走去,边走边快速道:“豆豆,你?赶快收拾东西,跟我?出门做任务去。”说完,便将尧豆豆放在?地上。尧豆豆仰头看着她,观察片刻,也没追问为什么,哒哒地跑到自己的小房间,一言不发地整理包裹。尧豆豆的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尧清越将她的小包裹塞进乾坤袋中,然后再次提起小孩,步子利落地朝着屋外走去。刚才趁着尧豆豆整理东西时?,她已经趁机写了几封信,拜托自己相熟的师妹带给自己平日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师姐师妹们。“务必要将信送到对方手上,拜托了。”尧清越递出信,只剩最后一份,手指不由顿了顿。那师妹见她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捏着一分薄薄的信,沉默不语,也不知在?纠结什么,便问道:“你?手上这封不用送吗?”尧清越咬了咬牙,还是将最后那封塞进对方手中,郑重道:“最后这封,师妹能送到就好……别的就无所谓了。”反正?以花玉容的脾气,估计看都不看就会将她的信给扔了。她做这些无用功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只为了满足她那份多?余的善心?吧。尧清越自嘲一笑。这一次出门,回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花玉容了。她和花玉容的缘分,若无意外,到此为止。尧清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浓云,情绪莫名惆怅起来,感觉自己就跟失恋了似的。失恋?尧清越顿时?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忧郁地想,她这还没开始就夭折的恋情,算哪门子的失恋啊。怀中的豆豆感应到尧清越的情绪,忍不住抬起脸来注视她,无神的双眼带着担忧。尧清越回过神,伸手抚摸着小家伙毛茸茸的发顶,一脸怅惘道:“大人的烦恼你?不懂。”尧豆豆默默看她一眼,重新将脑袋缩回她的肩窝处。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什么事。是夜,尧清越所在?的屋子一反常态黑黢黢的,似乎主人已早早歇下。花玉容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她想着尧清越,想着对方身上的病情时?,不知不觉间,人已经到了尧清越的院子外边。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不想那人不在?眼前,她情绪反而越加烦躁。而且,以她对尧清越的了解,她自个儿暗自生闷气,对方八成?一无所知。但她为何?要生气?花玉容迷茫地盯着黑黝黝的屋子,仿佛希冀透过黑洞洞的窗口,看到那道令自己烦恼的身影,然而瞧了半天,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因为尧清越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里,因为尧清越对谁都能亲亲热热地喊出一声“花师妹”?可她离尧清越远一点,难道不正?是她所求的吗?隔壁夜归的潘九霄刚巧回家,撞见花玉容呆在?尧清越院子外,不由露出诧异之色:“花师妹?你?在?这儿干什么?”花玉容收回思绪,神色淡淡道:“没什么,看看月色罢了。”潘九霄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弯月,不明所以哦了一声,“花师妹呆在?尧师妹院子外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她的呢。”花玉容面色冷淡,不置一词,目光在?那黑漆漆的院子里一触即离:“景色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花玉容推着轮椅,调转方向。潘九霄顿了顿,突然出声喊住她:“花师妹,你?该不会不知道尧师妹出门做任务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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