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息,乔纳森被他女人甩了,我昨晚陪他唱酒,他一直叫着要找男人试试……”汉斯手里的话筒被乔纳森抢过去,“我发誓我没说过!头儿你别听他的!”他的怪叫太刺耳,费斯顿把话筒拿远,“你们玩的愉快,我有事先挂了。”啪嗒,电话断了,乔纳森看着话筒,“听起来老大好像没事?”“有事他也不会对我们说的,我们不是伊恩。”宿醉头痛,汉斯从沙发上滚下来,砸到唱醉睡在地扳上的乔纳森,“让开点,大个子。”“这是我家!”抱着头呻吟,乔纳森推开捧到身上的汉斯,“你给我小心点,噢,上帝我真后悔昨晚为什么要找你来唱酒……”“是啊是啊,你该去酒吧找个妞,早上起来你就可以先做个运动,再神清气爽的对我说你没事。”汉斯站起来对着乔纳森踢了一脚,“头儿一定有什么打算,我回去看看。”“我和你一起去。”乔纳森连忙爬起来到匪钒尜言兑厦儎。当乔纳森和汉斯回到局里的时候,恰好看到费斯顿,门外有许多人看着他从那间房里出来,都报以特殊的眼神,乔纳森想起来了,“见鬼!是内部调查!”“不是说没事了?”汉斯询问其他人。“擅自行动,而且还行动失败,你们是没事了,但他不是,谁叫他把所有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麦盖瑞也在人群里,“接下来他要去华盛顿一趟,总部要他回去,没人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费斯顿·凯达那个人很有能力,也有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敢作敢当,就这点我挺佩服他。”拍拍乔纳森的肩膀,麦盖瑞走了,留下两个人保持着沉默,谁也说不出话来。伊恩·诺伊走了,杀手幽灵走了,而所有未了结的账都要算在费斯顿头上。“这是第一次,我希望老大和伊恩能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了断。”乔纳森望着远处离去的背影。“别这么想,我认为老大还没放弃,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初他就不会选择伊恩。”汉斯也看着远处,“我很羡慕老大的胆量,因为有人人做不到。”风展诺知道费斯顿的胆量。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向胆子不小,尽管他所有的行为都被周遭的规则约束过。但他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追上他的脚步。几天后,西雅图。“对一个常年阴雨的地方我不能指望它在冬天的时候出太阳。”坐在小酒馆里,风展诺抓着他半湿的头发,外面在下雪,而他没戴帽子。“呃,天太冷了……是说,因为下不了雨,所以只能下雪。”在他对面的女人笨拙的回答。谁能在这个男人面前保持冷静呢,至少她不能,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在桌上,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微微被雪水打湿的脸孔,现在的他潮湿而性、感。“男人留长发要么显得颓废,要不就有点做作的艺术家的派头,好像他们认为女人都会喜欢痞子似的。”总算习惯了面前的景象,她几天来第一次开始评价他的长发。“我只是懒得剪,我的手很笨。”脑后的头发被束起,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知道这句话如果被鲍勃听见一定会笑翻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和那些为了特别理由而来找我的男人不同,你很绅士,还有种……我说不上来的特质。”她靠近了一些。“绅士,这个评价让我想起一个人。”他转动着面前的空酒杯,眼神在那上面定格了很久,小酒馆里客人很少,流畅的音乐声将他包围,这一刻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忧郁。“你想到了谁?”她看见他把半湿的长大衣被放在吧台上,他却突然抬起头问她,“南希,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好?”“你要的,一杯马蒂尼。”南希把酒推到他面前,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具有暗示性。他对此早就熟悉,笑了笑,挑眉,“我的东西——”他靠近,声音很低,前一刻还令人心动的神秘魅力和动人的忧郁,渐渐变成冷冽,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像在看一件东西,伊莎贝拉拿杯子的手一滑,“还要等三天。”还要三天,风展诺的目光微微转动,“我来找你是听说这里有第一流的技术,看来是我高估了,也许我该换一家。”他起身要走,南希从吧台后探出身,“我收过定金——”她拉住他的衣袖,“收了钱就是我的活,你不能找别人。”他站定。南希紧紧咬着牙,一甩手,“我收回前面的话,你和那些人一样,身份证、护照,我早就该知道,需要这些假证件的不会是什么良好市民!”南希的愤怒显而易见,但是他不在意,“我从没说过我是。”他耸肩。敞开的衣服下摆露出枪把,南希的眼神定在那里,察觉到不再刻意隐藏的阴冷的杀意,风展诺喝了口酒,“希望你不是在浪费时间,因为你的拖延,我的计划被打乱了。”不满令他的语调发冷,天蓝色的眼晴透出血腥的本质,一股死亡的冰冷将南希包围。她确实有意拖延了时间,他要的东西早就该完成了,但她就是鬼迷了心窍,幻想着不切实际的可能性,“……会尽快的。”她几乎说不出话,这种感觉在警告她,她所看见的那个亲切迷人的男人只是假象,“如果早知道雇佣我的是个冷血杀手,我一定尽快把你要的东西完成,然后让你早点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我不想惊动我的猎物。”这笑容令人后脊发冷,一个杀手,上帝啊,这些天她都在迷恋什么。“我会把你要的东西尽快给你,我不想听你说别的了!”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南希低着头用力按着吧台,她的手在发抖。风展诺注视着她颤抖的双手,“你的未婚夫被人枪杀了,你不能因此而恨所有擅于开枪的人。“你调查过我?”南希倏地抬起头。南希·泰勒,三十岁,未婚夫死于枪杀。职业,调酒师,擅长伪造文件、护照、身份证、各种证件,质量一流,她做的东西可以以假乱真,唯一的问题是她为人很情绪化,交货期不稳定,要不是当地有黑帮在罩着她,她早就死了,对她不满的客户和喜欢她的客户一样多。他举杯,“我总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替我做事。”谨慎,杀手的准则一向是谨慎。“来路不明?告诉你什么是来路不明!你知道吗,肖恩他是被人买凶杀掉的,他就死在我面前!被你这样的人杀了!而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才叫来路不明!”她拨高音量的叫声惊动了其他客人,人不多,但大家都看过来了,南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所以别和我说什么不要因此怀恨,你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心的!体会不到我的痛苦!也许我前几天是对你有兴趣没错,你英俊又有魅力,但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是个杀手,你懂爱吗?!不,你不会懂,你这样的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她的上半身几乎越过吧台,咬着牙,像诅咒般吐出每一个字眼,红发如同要燃烧起来。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吗?好像有人这么说过,风展诺以前也许会光火,现在,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不知道是第几次。“给我再来一杯马蒂尼。”他放下空酒杯。南希爆发的怒火硬生生被熄灭,她不想和他再多谈了,“明天我就把东西给你,然后你滚出我的视线。”“成交。”他看着窗外。雪已经下了好多天了,这对他的行动不利,那本名册还在他口袋里好好放着,这次的目标是一酒吧的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南希,听说你有客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粗壮男人走进酒吧,其他人看见他进来,纷纷让开,有的干脆直接离开酒馆,本就人不多的店里瞬间空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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