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那是自然。这太清岭下,可是千万年聚尸结阴之地,会掠夺活人生气,凶煞万分。心相真人与重伤的魔头跌入其中,绝无生还可能!”
“不过——”他略微停顿一秒,引得众人目光,才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这陈阴陵所修习的道法不为天道所容,乃是凶煞的禁术,可招尸控魂,损己害人,也难保她不会……”
“你胡说八道,危言耸听!”还不等他故弄玄虚完,一众的听书人里突然传出一声少年的驳斥:“尚且不说我师叔下落未卜,是否真的不在人世,光是这太清岭之战,就够你喝一壶了!”
“你这小生,怎得就说我胡说八道?”说书人见来者不过十七八岁,横眉冷脸:“怕不是见我说得精彩,故意来砸场子吧?”
宋维道一跃上台,呸了一声:“你这说书人,危言耸听,错漏百出,还需要我来砸场子?”
“方才你说陈阴陵可招尸控魂,损己害人。可若她当真会这法门,还需在满是坟墓的太清岭以一挡百?”
“那,那兴许是她禁术不灵了?”
“啧,你在质疑屠了天药门满门的魔女学艺不精?”
“那她这么精通,难免能让自己借尸还魂,又或者利用心相真人出来嘛!”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师叔卓越超群,岂是她小小一个天煞魔女能利用的?还借尸还魂——难道你不知道借尸还魂以后的人会变成痴儿?陈阴陵难道会自愿变成痴儿?”
“她陈阴陵能修习折寿的禁术灭满门斗百派,就不会是个甘愿痴傻之人!”
……
后续的闹剧与争执愈发激烈,而话题的中心,陈阴陵本人,正趴在茶桌上尝试将空茶杯以棱角立起来。
“呵,银铃,你昨夜救的这小孩当真有趣。还在替你平反呢。”文青灵方才花费了些许功夫同附近茶楼的人询问了林水城附近的方位,刚一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出好戏。
她坐在陈阴陵身旁,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等着陈阴陵立空茶杯。
陈阴陵不感兴趣:“要不是扯到了你,太乙门的弟子会这么较真?要咱说,你们门派是真将你当作至宝,容不得旁人说你一句……”她抬眼看了看这个半张脸都在布条下的“正道之光”,撇撇嘴:“说不得你一句不在人世。”
“太乙门的弟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命石一日未灭,门派中是不会承认我离世的。只可惜……”
“只可惜你已经是咱的人了,赶也赶不走。他们可暂时见不到你活人咯。”
陈阴陵将茶杯立起,拿起身旁依着凳子的长刀,背在背上,顺道抓了一把花生,起身:“既然问到路了,走吧!”
文青灵笑着摇摇头,放了十五枚铜钱在桌上,跟着起身。
茶楼的中央,争论越发激烈,宋维道年纪轻,作夜又刚死里逃生,难免脾气控制不住,和说书人吵得面红耳赤。
周遭的看客只想看戏,拱火,竟然没有一人出声打断他们。
正当陈阴陵想用手里还没剥完的花生壳扔向宋维道,却见人群中摸上来四五个穿着不同门派校服的弟子,上前拉住宋维道。
“好啦,维道兄,适可而止吧,不然又该惹你师兄生气了。”
“是啊是啊,你私自下墓,失踪三日,昨夜你浑身腥臭回来,长洺兄已经很生气了,可别在这里和人家说书人起冲突啊!”
“咱们此行要除煞的那座宅院还没开工呢,可不能再耽搁了。”
宋维道偃旗息鼓,被推攘着离开茶楼,门口,他不甘心地愤愤:“可这说书人满口胡话,抹黑文师叔,还将她和那魔女相比较……”
推攘间,他似乎看见门口昨夜救他的两位前辈,顿下脚步,再一定睛,又什么都没有。
他的同伴以为他还在愤愤不平,安抚:“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心相真人的小迷弟啦……”便推着他继续走。
余留的一个少年向说书人赔了不是和些许钱财,才在说书人吹胡子瞪眼的冷哼下匆匆追上远去的几人。
茶楼门口,陈阴陵和文青灵待他们离开后,才从死角走出来。
“你这个小师侄,确实有点意思。”
文青灵笑着摇头:“学艺不精,还爱上头,此次回到门派,他师兄应当上报他师父,给他一点小小的试炼教训。”
陈阴陵不置可否。
她倚靠在墙上,等着文青灵带路。
文青灵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当即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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