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造子淡淡一笑。
阿诚道:&ldo;明先生的意思,买卖军火是一条军政利益链,一旦牵涉进去就鸡犬不宁。再则说,明先生虽然挂着特务委员会的头衔,那也是个虚衔。明先生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在复苏经济上,政治上他中庸保守,不愿意抛头露面,我就替他周旋转圜。&rdo;
&ldo;我真该早点请你出来喝酒。&rdo;
&ldo;我不打算当您的眼线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您知道大小姐那件事。&rdo;
南云造子点点头。
&ldo;我已经胆战心惊了。&rdo;阿诚为难道,&ldo;如果明先生再知道我私下里跟您见面……我把钱退您吧,我想改过自新。&rdo;
&ldo;以自我为中心的改过自新?权力、地位、荣誉,你都得不到,唯一能得到的就是钱了。&rdo;
&ldo;一个下人没有奢侈到可以选择工作,或者为谁工作。而且,明家对我有恩。&rdo;
&ldo;你情愿为所谓的家庭和睦做牺牲?&rdo;
&ldo;我不希望别人骂我是忘恩负义,狼子野心。&rdo;
&ldo;那就是有野心了。&rdo;
阿诚语塞。
&ldo;我保证,绝对不会对明家造成任何伤害,监视明楼为的是更好地保护他。你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能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一名帝国的朋友。&rdo;南云造子太了解阿诚对明楼的忠心,而若想让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工作,只能从明楼下手。
&ldo;您让我再好好想想。&rdo;
南云造子点点头。
阿诚看看手表:&ldo;我想我得走了,今天是除夕,我还要布置明天早上祭祀。&rdo;
南云造子客气道:&ldo;我不留你了,希望下次见到阿诚君的时候,你能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rdo;
阿诚站起来,礼貌地告辞,推开门的一刹那回头道:&ldo;我想您今天可以去上海饭店86号贵宾房看看汪处长,她的叔父今天遇刺了。您去看望她,她一生都会记着帝国的恩情。&rdo;
南云造子温和笑道:&ldo;谢谢,阿诚君的消息来源的确很快。&rdo;
阿诚颔首转身刚要走,南云造子又叫住他:&ldo;阿诚君,听说你的养母今天回家了。&rdo;
阿诚脸色一变:&ldo;南云课长不只是监视明先生啊,连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也盯着。&rdo;
&ldo;借用一句中国话劝劝阿诚君,母子哪有隔夜仇。&rdo;南云造子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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