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大人……先生正在忙,但是我想他还是可以接待您的。&rdo;
罗平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乔装改扮。蒙代伊绝对认不出这个几天前由警方带给他的人的。他比真正的律师还要像。像往常一样,在一次危险棘手的交锋之前,他总是感到精力充沛,相信自己的办法并且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剧烈争论声向他预告了危险。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侧起耳朵在听。他马上就分辨出大喊大叫的蒙代伊的声音。
&ldo;我跟您说,会付给您钱的。&rdo;
另一个声音,也是气哼哼的,回答他道:
&ldo;拿什么付?你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卖了。&rdo;
&ldo;您怎么知道的?我请您再给一个月的时间。&rdo;
&ldo;多一天都没有,否则您会被抓起来的。&rdo;
&ldo;见鬼!&rdo;罗平说,&ldo;他已经在转移遗产了。他总可以在这个上面做文章的……尽管,如果我真的相信公证员说的话……&rdo;
但当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马上又缩回客厅里去了。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了。来访者走得如此匆忙,罗平几乎没能看到他。老用人已经陪他走到了临街的门口。蒙代伊根本没时间松弛一下他那张苦脸,便走进了客厅。
&ldo;大人,现在我来接待您。如果您愿意到我办公室去……好,现在,请坐。有何见教……&rdo;
罗平有充裕的时间把计划安排缜密,并且准备好进攻。
&ldo;我是代表,&rdo;他说,&ldo;蒙代伊夫人,就是您的妻子,的利益的代表。并且她是按我的意见去的瓦尔蒙杜瓦,到她儿子那儿去的。她在那里等待我的尝试结果。&rdo;
&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
&ldo;这其实很简单,她想要离婚。&rdo;
&ldo;什么?&rdo;
蒙代伊紧握双拳,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但是他很快就又恢复了镇静。
&ldo;我还以为,大人,&rdo;他说&ldo;您是刑事法庭的律师呢。&rdo;
&ldo;您说对了。但是我也常常进行民事诉讼,再说我也没有拒绝给蒙代伊夫人帮助,一位如此美丽的女人……&rdo;
有一阵子冷场。蒙代伊在盯着罗平,手里还在摆弄着一把尺子。罗平很欣赏这种有紧张感的时刻,因为他将孤注一掷了。&ldo;难道他认出了我?他会把我赶出去?他这么强悍,像个牲口。但我要牢牢抓住他。他会对我的突然袭击感到措手不及的。&rdo;
&ldo;我有点局促不安。&rdo;他继续说,&ldo;一方面,我担当了,如您所知,拉斐尔&iddot;多夏安,您的堂兄弟的辩护律师,这一使命太沉重了。这就需要了我的全部精力。另一方面,我非常高兴地负责蒙代伊夫人的事务。可是我觉得无法将这两个案子同时做起来。我必须放弃其中的一个。我真心地向您承认,我有点犹豫不决。&rdo;
&ldo;您不会是更担心两盘都会输吧?&rdo;
罗平惊奇地拧起了眉头。
&ldo;不。绝不可能。而是相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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