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覃梓学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两步过去帮着接过来老太太拎着的袋子:“是,我俩闹着玩呢。喏,今天学校发的粮票,搁我这儿也没用,干妈你收起来买点糖果点心什么的。”“你留着用呗,这孩子。”魏大娘竟然跟魏武强一样的说法:“多紧俏的东西,自个儿留着。这以后……用的地方多呢。”两人刚刚没说完的话题重新被魏大娘无意间提了起来:“刚你顾叔说的,最近有个回城指标,过了年就群众调查。大强你顾叔让我跟你俩都说一声,这事儿大差不差也就定了,最近啊消停着点儿,等走完流程才踏实。小覃啊,这指不定就是你最后一年在干妈家里过年了,我这心里头,可真是舍不得。”一前一后站在那里的俩人没成想听到这个,一下子脸色齐刷刷的,瞬间变了。“回城好啊,”魏大娘无知无觉,又补了一刀:“我们这儿穷山恶水的,啥都没有,覃老师以后回去前途光明,能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呐。”……………………………………………………魏武强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隔着一道门,是听了多年异常熟悉的动静。柴火在大灶里熊熊燃烧的噼啪声,舀水到大锅里的刺啦声,还有魏大娘习惯的趿拉着鞋子拖着走的沙沙声。呆呆的盯着灰蒙蒙的天花吊顶看了一会儿,魏武强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侧过脸去看身旁正睡着的覃梓学。昨晚上俩人都没睡好。隔着一道墙是魏大娘,很多话没法说,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在黑暗中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着却什么都没说。住到一块儿之后,魏武强有时候经常会在睡前耍无赖,把自己的手脚伸过去,往覃梓学腋窝和双腿之间挤,也不是冷或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想法,单纯就是想闹腾他,像孩童间亲密的打闹。每每这个时候,覃梓学因为怕痒就死命的推他,可是又碍于一墙之隔的耳朵,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不敢折腾出大的动静。所以往往都是厚脸皮的魏武强得逞,最终无声咧着嘴笑,伸手把气的满脸通红的覃老师搂进怀里,拿被子蒙住头狠狠亲上一口才罢休。昨晚没有。各怀心事的两人并排躺着,大炕很暖,房间也很安静。一切都像往常每一个普通又温暖的小日子一样,可是又有什么悄无声息的变了。魏武强原来不懂的很多情绪,比如压抑比如憋屈比如惆怅,现在都懂了。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玉米甜香味儿,魏武强轻轻的用手肘撑起身体,探过去看着覃梓学的睡颜。光线并不明亮,可是男人脸上柔和的线条在这种光线下分外好看,也或者是魏武强的心理因素,就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想一直看下去。痴痴的看了一会儿,隔着门,魏大娘压着嗓子喊:“强子起来了,不上班了?覃老师放寒假了,你让他睡。”魏武强帮覃梓学掖了掖被角,随手拿着自己的棉衣棉裤跳下地,拎着就出了房间。这也是他这段时间养成的新习惯。怕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对方,宁可拿着出去到堂屋再穿。随着房门被轻轻带上,一直闭着眼睛佯睡的覃梓学也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红砖墙上的一个灰点,思虑重重的叹了口气。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春节期间,确切说来是大年初二。事情发展成这样,谁都没想到。王文宇被听着动静从值班室出来的秦飞按住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的嗷嗷叫,手脚努力挣扎着,地面上腾起一阵雪雾。“我没说谎!魏武强跟覃梓学搞破鞋!他俩亲嘴的我看着了!覃梓学道德败坏……啊呸呸……”秦飞被他嚷的脑门疼,伸手抓了一大把雪就塞他嘴里去了:“你妈逼的大过年你瞎折腾什么玩意儿!这张嘴怎么那么臭呢!会不会说人话?”毛小兵吸溜着鼻涕,手里还抓着个啃了一半的冻梨,傻乎乎的一脸懵逼:“他说啥?谁跟谁搞破鞋?”韩明给了他一记脑瓢,一脸嫌恶:“你能不能把鼻涕擦干净了?就着鼻涕啃冻梨特别香吧?小jb孩儿不懂的别瞎问。”“就是不懂才问。”毛小兵特别不忿:“我已经十八了,成年人!不是小jb孩儿!”车队门口这边将将才歇,急匆匆的又跑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拿毛巾捂着左半边脸,湿淋淋的毛巾冒着气,大冷的天看的一清二楚。“顾镇长。”韩明惊愕的挑眉:“你这脸咋了?”后面跟着的顾镇长老婆气的眼珠子都红了,眼泪汪汪的,指着地上的王文宇直哆嗦:“这白眼狼!亏得我们对他那么好,满嘴喷粪不说,还把老顾一把推到炉子上了!那铁皮炉子烧通红多烫啊,这脸可咋整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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