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我捡到这块儿玉佩的前一个晚上。我……看到颜公子也去了锦云阁,还不止他一个人。”杏雨说这话时,流露出了太多的失望。大约在她心中,她那同父异母的兄长,应该是一股清流。可事实上,颜风行却令她失望了。季清歌轻轻的叹息一声,道:“杏雨,人家就算去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锦云阁的主人是靠卖艺为生的,洁身自好。就算颜风行去捧场了,也是人家追求高雅艺术,而不一定是冲着锦云阁的主人去的。“小姐,你是不知道的。锦云阁之所以生意红火,全因为那里有皇城名歌女沐师师。可沐师师都销声匿迹了好几年,还有人为了她而去捧场,就不正常了啊。”杏雨伸出三个指头,道:“听说,沐师师都快有三年没出现过了。”“沐师师?”季清歌一脸疑惑,她只知道《水浒传》里有个李师师,可不清楚熙玥皇朝还有个沐师师。当即就问道:“关于沐师师的事,你还知道多少啊?”“这个嘛,我们药铺的当家的,倒是讲过好几次呢。因为药铺离锦云阁不远,沐师师又身体比较差,常常让她的婢女来药铺抓药。”杏雨清透的眸底,掠过了一丝暗淡,道:“据说,沐师师本人美若天仙,才艺双绝。“嗯。”能混到锦云阁去的歌女,想必也不会是一般女子。若说沐师师太差的话,那季清歌也不敢信啊。“她从前在锦云阁做歌女的时候,她的婢女去明济药铺抓药,都会买墨霖草。”杏雨拎着茶壶为季清歌掺了茶水后,道:“不管我们当家的如何询问,那婢女就是不说出隐情。不过她们出价很高,比我们药铺收的价,至少要高出一倍。”------------一语解千愁“咚、咚、咚。”富有节奏感的三声敲门声传来,季清歌料想会是帝瑾轩回来了,忙打了灯笼同杏雨去开门。季清歌是一阵小跑来到大门处的,等杏雨赶到,她都已经妥妥的把帝瑾轩迎进大厅了。她接过帝瑾轩手中的烤猪排,递给了杏雨。“在药铺好好的学,等我有钱了,就帮你开一间。”这话让杏雨听后羞的低下头去,脸颊绯红了。“我要回去了,以后再回来看你。”季清歌拉着杏雨的手,道。帝瑾轩帮季清歌戴上了狐狸风雪帽,揽着她纤细腰肢往大门处走去。刚要踏出大门的一刻,听到了杏雨的呼喊:“等等,小姐。”都是他的王妃了,杏雨还称呼她为“小姐”。这让帝瑾轩听后,心里多少还是感觉有些别扭的。好在杏雨还小,以后会有机会改正。只见杏雨拿了块丝帕,轻轻放在了季清歌手中。她们都很沉默,像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被他知晓一般。坐上马车后,帝瑾轩才摊开手心往季清歌面前一伸,霸气的道:“何等宝物,让本王帮你鉴别鉴别。”“啥宝物啊?”帝债主爷家的密室宝库中,那些个玉石奇珍,多的能让人看花眼。他才不会稀罕这么块半月玉佩呢。不过他要看,就满足他的好奇心得了。“给,帝债主爷。就这块儿破玉佩啊,只怕都不够你今晚的酒钱。”季清歌有些暧昧的眼神儿睨了他一眼,戏谑的道。可玉佩还是在她手中,并没拿出来给他瞧。“若不听你说,本王还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本王去酒楼,可是欠下了不少酒钱的。好在本王跟酒楼当家的比较熟,就说……”帝瑾轩凑近季清歌耳边,噙着一抹带有几分邪气的笑意,道。“说,拿你王妃去抵债,还是怎地?”堂堂一个熙玥皇朝的三皇子,会付不起酒钱?这话哄的了五岁的女童,却哄不了她这十五岁的女子。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帝瑾轩,只见他开玩笑时,表情也是异常的严肃。便忍不住打趣他道:“我说,帝债主爷。你那喝的是什么高档酒啊?还这么烧钱。”“烧钱?”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那烧钱,不是在某种特定的场合,才……帝瑾轩一掌拍在季清歌右手手背上,“啪”。丝毫不关心她是否痛,怒道:“你好端端的,何苦诅咒本王来着?要知道,本王可是你夫君!”“王爷,不是这意思。”季清歌赶紧解释,“烧钱,是指花钱如流水,花的太快的意思。”“但愿是。”谁若胆敢诅咒他,那他势必让谁难看。“什么叫但愿是啊,是本来就是。好不好?”季清歌嘀咕了一句。在她注意力分散之际,她手中的丝帕,也被身旁的帝债主爷给抢了去。其动作之快,令季清歌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为何,她总会在他面前,放松警惕。有时候分明知道有陷阱,还是会自愿的往他设好的陷阱里钻。这种怪现象,她既无法解释,也无从知道原因。帝瑾轩用他极具男人味的纤长手指,打开了包裹着半月形玉佩的丝帕。刚一打开,那来自丝帕处的淡雅馨香气息,就弥漫开来了。这味道,和在迷谷拾到的那张丝帕所留有的香味,是一样的。帝瑾轩眼底掠过一抹诧异,问道:“在哪儿得到的?”“杏雨捡的。”还以为是在宫中拾到的,原来不是。帝瑾轩拿起半月形的玉佩,半信半疑的眼神儿看向季清歌,问道:“她可有说,是在哪儿捡到的?”“……”这可是在马车上,又不是在审讯室?虽说是她欠了他钱吧,可她毕竟是他的王妃啊。被他当成犯罪嫌疑人一样的审问着,多伤和气来着?季清歌一脸不服气的看向帝瑾轩,右手食指轻轻划过他精巧下巴,道:“忘了。”哼!不乖乖的讨好她一下,她就给他来个守口如瓶,看他能奈她何?“说!”帝瑾轩的眼神里,瞬间掠过了一抹不耐。他轻启薄唇,道:“回季府接你之前,本王遇到了颜风行。他说,燕王今日险些掐死了燕王妃。”一听说燕王妃那个嚣张跋扈的妖女倒霉了,季清歌的眼前霍地一亮,忙拉了拉帝瑾轩宽大的华服衣袖,问道:“为何?”他丢给她一个“就不告诉你”的眼神儿,学她一样,沉默以对了。本想有骨气一些的,不说就算了。可是她做不到啊。谁让她好奇心强呢?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告诉帝瑾轩道:“这玉佩,是杏雨在经过锦云阁的时候,捡到的。据杏雨自己说,在拾到玉佩的前一晚,是看到颜风行去过锦云阁的。”“嗯。”颜风行听人说,最近有人在锦云阁看到过燕王。他去,是为了打探消息。季清歌打着灯笼,对帝瑾轩建议道:“王爷,你可以看看,玉佩上的文字。”经季清歌一提示,帝瑾轩就认真的瞧了起来。果然,他见到了玉佩上的西凉文。蓦地,他深眸中闪现了一道精芒,问道:“这丝帕,原本就是用来包裹玉佩的?”“是。”“哈哈!”帝瑾轩没想到,他苦苦寻找的答案,全在这玉佩上了。这两声带着酸涩感的笑声过后,他再没道出一个字。听着马车的轱辘碾压雪地的声响,季清歌本想掀开厚厚布帘看下夜景的心,也在看到了帝债主爷的冷脸后,给冷却下来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抹色彩,分外的冰寒。虽然从他眼眸中看不出有流泪的迹象,可此刻的他,却让她见了后,有种想要抱紧他的冲动。想抱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一个友情的安慰抱。都说每个强者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他是万人景仰的战神,可他却在见到了那半块儿玉佩后,就变得如此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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