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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漪不是。
她是典型的中产阶级,契约与平等是刻进他们头脑里的信念,有很强的自我意识和独立精神,基本怀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为守则,而顾漪对此坚决奉行的强硬性格也是他生平仅见。
他可以帮她解决,用他的方式,不过......想必顾漪是不会答应的。
陆渊想了想,还是开口试探问道:“帮那蠢货收拾烂摊子很累吧?”
?
顾漪一时有些不解陆渊的话,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包志勇。”陆渊言简意骇地回答。
顾漪皱了皱眉,人家好歹也是本国市场上,高端电子元件的三大供货商的之一的创始人,这样说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不过想想老包干的事,顾漪也懒得反驳他了,眯着眼晃着酒杯,过了一会儿才懒懒地道:“还好。”
不,一点也不好。她接着在心里补充到。
.
未知变量
在那天她彻底捅破这件事后,老包也全跟她交代了。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这事,可是越是盘问老包嘴里的细节,她便越觉得疑点重重。
首先,作为x企的核心元件供应商,他们和x企有紧密且稳定的合作关系,所以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从他们旗下的公募ABS中获得贷款,毕竟x企也有的薅羊毛,他们的利率也远低于老包找的私募,这是个双赢的事情。
但是,可能因为今年经济持续下行,他们申请的ABS公募也迟迟没有被通过,这其实也没什么。截止四个多月前,在她休假离开公司前,账上现金流的运行都还在正常范围内。
可耐不住老包有别的想法,去年到今年频繁动作,虽然他这些操作她一直看在眼里。但几次提醒后并没有效果,她便只能先按耐着观察。
可是最近老包出了一个大动作——离婚。
有钱人的离婚,可不是两口子一拍而散这么简单一回事。离婚,对于高净值人群来说,可是一种合法且有效的转移财产的工具,用过的都说好。
他老婆分走一半股份,并已经套现大半,而公司则不得不自己回购那些被抛售的股票,于是资金开始出现缺口,而这一部分的资金压力,被老包暗渡陈仓地转嫁到进出口业务上去承压。
她走之后时间一长,本来左手倒右手的进出口合同出现问题。
她不在场了,对资金的把控力自然下降。
而海外这一块是架构了另外一层股权在把控,资金的缺口进一步扩大,所以她哪怕有在关注着,但还没能及时察觉异样。
而就是这个时候,老包搭上了私募掮客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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