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嗜血的话吐出来,千渤辰不敢多说一个字,他知道少主是放他一条生路了,否则自己岂能活着回去,可是老主人嘱咐他保护少主,带他回烟海去,现在他任务没完成也没脸见老主子,不如以死谢罪。千渤辰念头一起,掌心一凝,气流罩起,便往自己的头盖击去,沉痛的开口:“属下以死谢罪。”他快,另一道气流更快,南宫烨飞起一掌化解了他的气力,使得他功亏一篑,竟然没有四成。凤阑夜眯起眼睛,望向千渤辰,缓声开口:“你回去把,我想一切都在你们老主子的预估中,他一定会有新的指示给你。”千渤辰愣住了,想想小王妃的话,确实是个道理,老主子做事一向谨慎,为何这件事如此唐突,他还是回烟海去问他,就算死也瞑目了,沉痛的开口:“是,属下立刻回烟海去。”说完闪身离开,花厅总算寂静下来,月瑾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王爷,一切按照王爷说的办了。”“嗯,以后让月縠保护小王妃。”凤阑夜一听他把人调到自己的身边,便不赞成了:“不需要,最近暗潮涌动,还是留在你身边吧,我不会有事的。”“不行。”南宫烨不理会她,挥手让月瑾下去,厅内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乔珑玉容被毁,还被废了武功撵走了,整个王府内,小丫鬟们欢腾成一片,就差放鞭炮庆祝了。叶伶把银哥儿提进王妃住的花厅,这家伙前两天生病了,这刚好点便开始叫个不停。“银哥儿想小王妃了,银哥儿想小王妃了。”凤阑夜噗嗤一声笑起来,她冰冷的心,现在竟温和了很多,站起身去逗银哥儿:“你想我,我不想你啊。”叶伶和花萼等小丫头也围在旁边,笑着看王妃逗银哥儿,那乔珑被撵走了,大家都从心底觉得开心,齐王府再次恢复到以前的安定了。银哥儿听了凤阑夜的话,似乎相当的不高兴,歪着小脑袋不搭理人了,生了一场病,这家伙脾气倒是大了,大家再次笑起来,叶伶忍不住开口逗它。“银哥儿,我想你了。”“我也想你了。”花萼接腔,小家伙抬头瞄了两眼,立马又高兴起来:“美女,给爷笑一个,给爷笑一个。”这话原是凤阑夜教它的,经由它嘴里说出来,怪腔怪调的,别提多搞笑了,大家笑得七倒八歪的,凤阑夜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坏东西,转身坐到一边去了,叶伶提着鸟笼挂起来。银哥儿见大家笑得厉害,越发的叫得厉害:“美女,来,给爷笑一个。”凤阑夜发现一件事,银哥儿往往是大家笑得越厉害,它越喜欢说那一句,这浑小子确实机灵。齐王府安定下来,不过齐王南宫烨却很冷,整张脸阴沉无比,他一出现大家就备受压抑,然后借故做事的做事,逃开的逃开,就连银哥儿也规规矩矩的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好在王爷没有发作出来,小王妃大部分时间陪着他,一切都很平静。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出府,呆在隽院里。这一夜,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半夜的时候,南宫烨和凤阑夜正沉睡的时候,柳管家领着人过来禀报,宫中来人了,让王爷和王妃进宫呢。南宫烨和凤阑夜匆匆起来,穿衣整理一番,忙碌过后相携着走出隽院。看到柳管家立在门外,南宫烨沉声问:“出了什么事?”“小的不知道,来的是一个寻常的太监,只说元公公吩咐了把王爷和王妃接进宫去。”南宫烨不再说什么,牵着凤阑夜的手往王府前面的大门而去,身后数名下人和侍卫,前面有人提着灯笼,一路浩荡的直奔前面。王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豪华车辇,南宫烨和凤阑夜眯眼望着,那小太监果然是宵元宫的人,恭敬的立在辇车下面,一看到齐王出现,赶紧领着人施礼。“见过齐王爷。”“起来吧,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烨挥手,冷寒的开口,暗夜下,他眼瞳罩着寒潭之气,令人心生畏惧,那小太监不敢直视,只垂首禀报:“奴才不知道,好像是棉妃娘娘出什么事了。”“棉妃?”南宫烨和凤阑夜同时出声,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上了马车,齐王府的侍卫翻身上马,数十人尾随其后,一路往皇宫而去,这一次进宫,凤阑夜没带任何小丫头,和南宫烨共坐一顶辇车,往皇宫而去。马车上,南宫烨伸手搂着凤阑夜靠在自己的胸前,暗沉的声音响起,“你再睡会儿吧,现在还是半夜时分。”“我不累,宫中终于开始乱了,我想玉妃的事应该很快便有着落了。”两个人说着话,辇车一路往皇宫而去,小太监直接把南宫烨和凤阑夜拉进内宫门,往思襄殿而去。思襄殿门前,停了好几辆的马车,殿门内外,人影晃动,灯光亮如白昼,却无一丝的声响,进进出出的每个人脸上都布着心惊胆颤,南宫烨和凤阑夜走了进去。之间大殿两侧,站了不少的人,有晋王南宫卓和晋王妃、楚王南宫烈和出王妃、三皇子南宫燮,还有安王南宫昀和司马雾翦,连八皇子南宫琛都过来了,后宫的几名妃嫔也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大殿正中还跪着一人,正是梅妃娘娘,此刻一扫之前的高高在上,狼狈不堪的正低声啜泣。南宫烨和凤阑夜走进去,也没人注视他们,他们选个角落里站定,注意着眼前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雾翦最先发现了他们,悄悄的走了过来,靠近凤阑夜,温和的开口:“你们来了。”凤阑夜点首,小声的问:“发生什么事了?”雾翦四下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小声的嘀咕:“棉妃娘娘流产了,听说是梅妃娘娘下的毒手。”原来摇动的人事梅妃,凤阑夜唇角勾出冷笑,面容平波无澜,只要不动齐王府,他们就隔山观火好了,既然皇上动到了梅妃的头上,就说明了一件事,太子候选人根本不是晋王。这个道理想必很多人都懂,凤阑夜抬首望去,只见晋王南宫卓脸色一片苍白,半垂着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梅妃,一言不发,倒是八皇子南宫琛,陪着梅妃跪在大殿的正中,嘴里不时的嚷叫着。“怎么会是母妃下的毒呢?父皇,你要相信儿臣,母妃是不可能下毒手的。”梅妃也哭着开口:“皇上啊,妾身没下过手啊,你不能听棉妃一人之言而定妾身的罪啊。”此时的梅妃真是悔不当初啊,这天下事真的不会永远如自己的意,想得再好又怎么样,什么事能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呢,玩心计,到头来只怕栽在心计中,皇上,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凤阑夜冷眼望着大殿内的一切,她可不会同情梅妃,也许是她的报应到了吧,她能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手中只怕有不少的血腥,那些人难道就枉死不成,不过外面吵成这样,皇上呢?凤阑夜想着望向旁边的雾翦。“皇上呢?”“在里面,听说棉妃受了重创,御医正在抢救。”凤阑夜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们两个人的说话,南宫烨自然听到了,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设么,只注视着殿内的情况。晋王南宫卓一张脸铁青一片,大手紧握在拳,青筋暴突,他的心情明显很愤怒,不知道是对梅妃娘娘还是对流产的棉妃娘娘,更或者是皇上,不过谁去理会他此刻的心情,相较于晋王,楚王和月妃娘娘明显的很高兴,能除掉一个对手是一个。凤阑夜唇角的笑意更深,望着月妃和楚王,这种时候了,他们竟然还幸灾乐祸,要知道如果皇上动梅妃和晋王,也许下一个动的就是他们了,除非楚王是太子人选,不过照她的观察,太子不像是楚王,所以皇上一定会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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