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想到分不清实,竟然还傻兮兮打乱所有计划。
要是在她那个世界按她这么不谨慎,怕是早就亡国了。
鹿鸣想着,以后还是谨慎些吧。
她强迫自己立刻入睡。
.
醒来是被人喊醒的,鹿鸣酸着肩膀抬头一看,喊她的是狱卒,而他身后跟着的,是顾钰。
或者是长渊?
鹿鸣有些分不清了。
那人还是一身白衣,双手背在身后,温柔地在那里笑着,像是雪莲一样,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眼尾上勾,像个妖精,却并不艳俗。
这神态哪看哪像长渊啊。
鹿鸣再次觉得她魔怔了。
谨慎些谨慎些。
她起身艰难地走到牢门口,一张嘴,发现说不出来话,她才想起自己可能好久没喝水了。
这时长渊递了个水壶过来,鹿鸣低着头看了一眼,假装没看到,干咳了几声,哑着嗓子开口:“什么事……”
长渊呼吸一窒,将水壶放在靠近她的地上,然后从袖间掏出来一张纸,低声道:“画押吧。”
鹿鸣颤着有些酸的手接过,对着窗口映来的光仔细敲了敲,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抖着,她想可能是被铐久了的缘故。
她看着纸上莫须有的罪名,用黑笔写的几个熟悉的字,“杀人”、“抢劫”、“抢人”,简直快笑出声。
她接过狱卒递来的毛笔,趴在地上签了个飞扬的名,仔细瞧跟押书上的字竟还有几分相似。
鹿鸣签完后递给长渊,嘲讽道:“几日不见字怎么这么丑了?”
长渊瞥了一眼押书,表情突然变得异常难看,他低声反问:“为什么画押?”
鹿鸣笑嘻嘻地回答:“你让我画的呀。”
尾音上扬,眼神在黑暗中透着光亮,像极了她小时候的样子,抬着头乖巧的望着他大声说:“我把课业都做完了!”
明明是如此欢快的语气,怎么搞的他心里如同被谁闷头打了一棒子似的酸疼。
长渊没再看她,也没回答,叫了狱卒一声就立刻走了。
牢里又恢复了寂静,像是什么东西突然死了一样。
鹿鸣看着地上的水壶,眼眶一酸。
她低垂着眼想了想,拿起来喝了两口。
这水别说,还挺好喝。
她抿了抿嘴,把水壶撇了,靠在墙上。
旁边那个男的又说话了:“刚你没醒的时候我听狱卒说你要是画了押就可能要砍头了……”
鹿鸣勾了勾唇:“嗯……”
“你画了?”
鹿鸣觉得气有些不顺,继续“嗯”了一声。
“那可能过两天就要执刑了。”
鹿鸣眼前慢慢变得有些朦胧,“嗯……”
“这么一算你走那天刚好是第一名捕大婚。”
鹿鸣想回应他,但实在没力气了,她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疼了,不管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都感觉不到,像是快升天了一样。
他再说什么,鹿鸣已经听不太清了,她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很轻,然后她笑了笑,闭上了眼。
原来死一点都不痛苦。
还挺爽。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间,她才突然发觉一件令她无言以对的事。
她的皇后真的太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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