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比不上你外面那些女人吗?你不想要我吗?要我好不好……”
冷峻的男人冷冷地蹦出几个字:“你在生病,需要打针!”
林海蓝茫然地盯着空中的某个点看了一会儿,像在倾尽全部理智分析这句话,然后轻轻瑟缩了下,“……不要,我不打好不好,我怕疼,老公,求求你……”
贺承渊拿着针筒的手蓦地一紧,几乎将针筒捏爆。
看着她神智昏沉地喃喃低语,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男人都不容许女人在自己面前却还把自己当成别的人,而这个女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
见迟迟没有回应,林海蓝顿时不悦起来,索性两只手一起伸过来抢劫似得抢回他的手重新抱住,男人的手指像带着电流,嗞嗞电得她浑身发麻。
空气里像是有燥热的气息在萦绕,林海蓝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突突直跳,她的心里有个爱的人,但为什么总是感觉空空的,像平白塌陷了一块,而现在……心口那块空旷荒芜的地方想要有人狠狠地填满。
“你在生病!”贺承渊阴鸷地提醒她。
“我没有!”林海蓝不开心地蹙眉,倔强地瞪着他,带着几分埋怨的眼色,水汪汪的迷蒙双眸却如盛着一汪春水,她蛮不讲理地撅起嘴,“不信你亲亲我。”
这根本和生病毫无关系。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未完全落下,贺承渊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林海蓝被吓到了!
他就像一头凶狠猎食的雄狮,抓住了未经世事的小斑鹿,便毫不留情地将她压制住,不让她从手掌心里逃脱,然后狠狠地征服她。
林海蓝几乎喘不过气来,脑中一片恍惚空白,仿佛周身所有的氧气都被猛兽吸光了,让她产生缺氧的晕眩感。
贺承渊的手大而有力,那力道像钢筋水泥铸就的承重,带着能让人从里到外都滚烫起来的温度。
接着,贺承渊蓦地停住了,抬手在林海蓝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手掌心明显感觉到滚烫高温让他黑眸渐深,随即站起身,深呼吸两三次,略微急促的呼吸才渐渐缓和下来。
那高温并不是来自他,而是这个女人……
已经是快烧着的触感。
电话再次响起,梁业棠笑嘻嘻的声音想起,“扎完针了吗?……咦?我怎么听见大嫂在……咳,小声哼哼,贺承渊,你不是真的野兽化了吧?”
贺承渊扣了电话!
“唔……”很不满意他的突然离去,林海蓝出声抗议,不舒服地在上面滚来滚去,脸被高烧烧地通红一片。
即便身体反应再如何脱离控制,贺承渊深如雕刻的冷峻面容上也找不到哪怕一丝失态。他紧抿薄唇重新拿起床头柜上的针筒,把林海蓝推翻身去,用酒精揉擦了两下,就一针扎了下去。
“啊!”林海蓝蓦地感到一阵酸痛,想挣扎却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按住了,冷酷地推动针管。
针剂一点点注入肌肉,林海蓝蒙在枕头里不舒服地低泣着,在那根细细的针猛地抽离身体时,她像被惹毛的小动物狠狠地踢了一脚床边的男人。
贺承渊明显一怔,很显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被他照顾后敢抬脚踹他!
更何况,是一分钟前迫不及待得向他献身的女人。
不久,针剂慢慢起了作用,病人终于安稳下来,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清晨的露珠在落地窗上凝成细小的亮光,厚厚的窗帘遮挡了早晨的阳光,让房间里的人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林海蓝睁开眼,稍一愣神后很快看出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她揉着仍有些钝重的太阳穴坐起来,入目处是气质颇为硬朗的卧室风格,黑白灰占据了全部的色彩搭配,黑白渐变的地毯简单而大气,透着主人内敛却不失气势的魄力。
林海蓝下床,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纷纷扑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顺势闭起眼好好回忆了一番,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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