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善解人意。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因为担心,才会处处照顾我。就这么想好了。
换件衣服,我走到餐厅。餐厅空无一人,大概是我太晚来了。里头的煮饭阿姨大声问着:&ldo;是谁来啦?&rdo;却没有多看我一眼。
在她的价值观里,注意汤里食材的状况远比客套招呼重要得多;而这样的价值观,成为她建构漫长人生中的其中一个成果。
我走到回收台将餐盘放好,回到座位上抽了根烟,准备看报纸的时候,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抬起头,看见合田站在大厅,挥挥手示意要我过去。
我马上站起来离开餐厅。合田先行上楼,走进他的房间。门没关,我敬礼后走了进去,并带上门。
不用出任务的时候,并没有特别规定早上得在哪个时候起床,何况我人在基地,对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才是。所以,应该不是要讲我赖床的事吧?
&ldo;有事吗?&rdo;我停在书桌前问。
&ldo;坐吧,&rdo;合田指着沙发椅,同时落坐翘脚。&ldo;今天早上我接到药田的报告。&rdo;
我坐下,目不转睛看着他。什么报告呢?脑中没有头绪,我没有吭气。
&ldo;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说得很抽象,我也不是很了解,但至少我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可以的话,我希望你长期待在这儿,不过也要尊重你个人的意愿。有话尽管说,我也好做决定。&rdo;
脑海里浮现几团迷雾,像是夏天空中的云朵。
&ldo;我不太了解您的意思,&rdo;我首先这么回答。&ldo;一方面我不记得他说过什么失礼的话,另一方面我是很希望能一直在这里工作。&rdo;
&ldo;这样啊……&rdo;
合田轻轻点头,眺望窗外。眯着眼睛的他表面上像看着远方,但我确定他什么也没看。当人们想仔细看东西的时候,是不可能眯起眼睛的。
我静待他的回应。
&ldo;换句话说,我想是这样,&rdo;合田终于看回室内。他口气平静,室内回荡着沉稳的嗓音。&ldo;你别介意。&rdo;
&ldo;是。&rdo;
&ldo;我想你知道我们基地会被人称为&lso;名门&rso;的原因,对吗?&rdo;
&ldo;当然。&rdo;我点头。
跟别的基地比起来的确有很大不同,因为teacher在这里。除此之外,都差不多。
&ldo;自从他来到这里,基地上下立刻有显着的成绩。我们这儿很少缺人。你会来这儿,当然是因为我们向高层提出人事转调的要求……&rdo;
&ldo;是的。&rdo;
&ldo;可是希望进来的并不只你一个,实在多的不得了。至于为什么你会成为最后的人选,老实说我并不清楚。&rdo;
&ldo;我也不懂,只认为是运气。&rdo;
&ldo;总之,和其它基地相比,我们的异动少之又少。没有职缺的话,也就表示没人想调单位。而且,很少有新人进来。&rdo;
&ldo;是,这我有听说。&rdo;我点点头,却被拐弯抹角的话弄得有些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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