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舱里我想起昨晚的事。比嘉泽跑来我的房间喝茶,话题围绕着散香打转。我发现自己在对话的当下不自然到了极点,像一具用丝线控制的人偶,思绪偶尔会飘到自己身上。
心不在焉大概是因为中午和甲斐的面谈,也可能是前天晚上在照明灯下和比嘉泽的话题有关。总觉得和两个人握了手之后,自己也变得怪里怪气。
不过,我就是这样莫名地确信着至少和比嘉泽提起teacher的时候,气氛比之前好得太多……对大家面言,其实就是对于比嘉泽、我,甚至teacher而言,都是好现象。
&ldo;真希望我的散香能尽快改装完成。&rdo;比嘉泽说。
她说的没错。
只要飞过一次,她绝对能体会散香真正的惊人之处。聊天的时候,控制操纵杆的手竞忍不住忽然动了起来。我想要滚转。散香正是那么一架难以应付其不稳定、随时以惊人速度倾倒的机种。
由teacher的翠芽打头阵,左右两翼是比嘉泽和栗田的散香,我殿后飞在他们之上。
在抵达目标前十公里的位置,遭遇敌机群。
我们的任务是地面侦察,并没有去到非常高的上空;意识到的时候,敌机几乎在我们上方。
&ldo;几架?&rdo;teacher问。
&ldo;五架吗?&rdo;栗田的声音。
&ldo;不对,有六架。&rdo;我回答。
&ldo;对方朝这边来了。&rdo;比嘉泽说。
&ldo;往北前进,&rdo;teacher作出指示。&ldo;飞行两公里后各自解散。集合地点在两公里处的上空。&rdo;
&ldo;收到。&rdo;
&ldo;收到。&rdo;
&ldo;收到。&rdo;
&ldo;通信结束。&rdo;
逃命也是精彩的场景,不过那样的高度差肯定会被敌军追上。燃料仍绰绰有余,况且,我们自信满满。
维持相同队形转弯向北,并渐渐拉抬高度。下方是云层,有时见得到几座山顶。只要不是海面上都好。
一面飞行,一面注意后方状况。
果然有六架,而且全是双引擎战斗机。
teacher摆动着机翼,准备右转。
栗田继续直飞。
比嘉泽往左。
我则稍微加大上升角度,伺机而动。
事先确定后方六架战机的路线。
内心祈祷着过来两架。
确认油料仪表和襟翼的动作,稍稍系紧安全带。准备倾斜向上攀升。
后方来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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