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啦,没事。你相信我就对了。&rdo;
&ldo;我相信你啊,&rdo;我叹了口气。&ldo;为什么呢?有那么严重吗?&rdo;
&ldo;不会,不严重。&rdo;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总认为那是怀孕的关系。而且虽然我没有很健康,却也没有可怕的病痛缠身。说不定在飞行员里头还算是非常健康的人。这点自信我还有。
应该不会是和工作扯上关系吧?照理来说,相良并不知道我的工作以及工作上的成绩。我没有保险,所以也没给他看过我的任何可以表明身分的证件。
计程车停在门口,我们坐了进去。一路上我沉默不语。三十分钟后抵达医院,是一栋非常庞大的建筑物。
我像一头气息变得沉重的鲸鱼,却无计可施。总之希望一切快点过去。
一位高个子的年轻医生出现在诊疗室,为我进行简单的检查。令我吃惊的是这名医生也叫做相良,说不定是他的儿子,不过我没开口问。问诊中,我简短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检查结束,我服下医生开的药,手臂还挨了一针。
躺在恢复室的病床上,老年的相良走进来。
&ldo;还好吗?&rdo;他笑嘻嘻地坐在床前。
&ldo;没事。医生说麻醉药很快发生作用。会想睡觉吗?&rdo;
&ldo;嗯,会睡着喔。&rdo;
&ldo;今天之内能回去饭店吗?&rdo;
&ldo;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最慢明天就可以回去吧。&rdo;
&ldo;手术结束后能立刻工作吗?&rdo;
&ldo;可不可以开飞机,对吗?&rdo;
&ldo;你知道了嘛!&rdo;我点点头。应该是teacher说的。
&ldo;不要紧,&rdo;相良点点头,却突然收起笑容。&ldo;本来想瞒着你,但身为医生,我重新检讨是否有告知的必要。&rdo;
&ldo;什么事?&rdo;
&ldo;一刚开始帮你看诊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你很特别。你们和一般人比起来生命力强、很少生病?不会有老化的现象;除非受了重伤,否则也不会死对吧?&rdo;
&ldo;老师,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呀。你要跟我说什么?&rdo;
&ldo;在你腹中的生命也是一样。&rdo;
我慌张了。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相关的讯息,也没听说过有这回事。但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跟拿掉小孩无关啊。
&ldo;因为难得一见,文献上也少有记载,不过可能性很高。&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
&ldo;一样。&rdo;
&ldo;杀了他也一样吧。&rdo;我硬是挤出笑容。
&ldo;一般而言会死没有错,&rdo;相良凑近我的脸,压低声音。&ldo;但可以想办法活下来。&rdo;
&ldo;咦?&rdo;
感觉有点晕眩。
相良凝视着我,没有作声。
&ldo;老师。&rdo;
我一度合眼。
脑袋没办法思考。
我要说什么啊……
奋力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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