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却是另一回事。亚森&iddot;罗平没有变:同样的战术,同样含讥带讽的和气
但他碰到的是多么奇特的敌手!甚至都不能说是对手。他从外表从声调上看都确
实不像对手。从从容容,并不装出克制的样子;彬彬有礼,毫不做作;面含微笑,
却没有一丝讥讽,与亚森&iddot;罗平形成鲜明的对照,甚至我觉得亚森&iddot;罗平也一样被
搞糊涂了。
确实,在这位身体纤瘦,有着姑娘般的红润脸蛋和天真可爱的眼睛的年轻人面
前,亚森&iddot;罗平失去了平常的自信。我好几次观察到他有些局促,犹犹豫豫,说话
吞吞吐吐,罗罗嗦嗦浪费时间。
似乎他缺少了某种东西。似乎他在寻找和等待。但寻找什么?等待什么?
门铃又响了。他急忙亲自跑出去开门。
回来时,他拿着一封信。
&ldo;两位,我能拆开看吗?&rdo;他问我们。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份电报。他读了电报。读罢电报,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眉开眼笑,昂首挺胸,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我发现他又成了竞技场上的斗士,
成了充满自信,支配人和事物的主宰。他把电报放在桌上,一拳砸在上面,大声说
:
&ldo;博特莱先生,现在我们来谈谈!&rdo;博特莱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式。亚森&iddot;罗平
开始用有节制的然而却生硬、坚决的声音说起来:
&ldo;我们都扔掉面具吧,对不对?别再装模作样了。我们是心知肚明的敌人,是
刀来剑往针锋相对的敌人,所以彼此也应该以敌人相待。&rdo;&ldo;以敌人相待?&rdo;博特
莱惊奇地问。
&ldo;是的,以敌人相待。我不是偶然使用这个词。我还要重复一遍,不管这会让
我付出什么代价。代价肯定不小。我这是头一次对一个敌手使用这个词,但我也马
上告诉您,这也是最后一次。请您利用这个机会。您只有答应我一件事,我才离开
这间屋子。否则便是战斗。&rdo;博特莱似乎越来越吃惊,他和气地说:
&ldo;我没有料到会这样……您说的话真让我摸不着头脑!与我原来认为的是如此
不同!……是的,我想象您是另一种……为什么要来火呢?要恐吓呢?
难道情势相迫,就使我们成了敌人?敌人……为什么?&rdo;亚森&iddot;罗平显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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