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rdo;克鲁克追问道,显而易见,他是在心安理得地打落水狗呢。
邓恩把头向一仰,放声大笑。&ldo;你自以为挺精明,是不是?想必是我们一起来这儿的路上,你栽赃于我的。但事实上,史密斯那张钞票是一镑的,不是十先令的。这你不知道吧,恩?&rdo;
&ldo;我知道,&rdo;克鲁克说道,&ldo;因为钞票上撕掉的那一小块就在我的皮夹里。那张钞票是那种老版的绿色票子。我纳闷的是,你怎么会知道?&rdo;
&ldo;这样办案,未免太不合规矩了,克鲁克先生。&rdo;医生被带走之后,巡官撇了下嘴角说着自己的看法。
&ldo;我真不明白警察平常抓犯人到底都是怎么抓的,&rdo;克鲁克直言不讳的说,&ldo;逮狐狸就得象狐狸那么精,这本是理所当然的。办事斯斯文文、不讲变通,这种死性人‐‐警察局的都是这种死性人‐‐连狐狸尾巴都摸不着。&rdo;
&ldo;真有意思,叫那些狐狸就擒的正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rdo;巡官倒挺乖巧,对克鲁克的话不置可否。
&ldo;我早就算计到,猛地把一张跟原来不一样的钞票塞到他的鼻子底下,他一看不对,准会情不自禁地脱口说出来。我始终这样说:杀人犯肚子里头有鬼,所以难逃法网。他们要是作了案子,听其自然,十有八九能逍遥法外一辈子。可他们一旦把人干掉,就拼命地支个小帐篷藏身,有人路过,本来断断注意不到他们,可却叫他们搭的小帐篷勾起了好奇心。你提审他时,保准会发现,他就象河狸筑坝似的,一直在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伪证。把他送上绞刑架的也正是这些伪证啊。&rdo;
他了结此案时,最后对汤姆&iddot;默林和他的情人说道:
&ldo;公理是再奇怪不过的事情。你现在出狱不是因为杀害鲍德莉姑娘的凶手是诺曼&iddot;邓恩不是你,尽管此事邓恩已供认不讳。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知道,他把史密斯也给干掉了,唉,一个人不能上两次绞刑架呀。不过,正是由于他杀死了史密斯,你的冤案才得以昭雪。假使他没有杀史密斯的话,我们要查清事实,还不知要费多少事呢。你们知道古往今来最聪明的是谁吗?不要说是所罗门。&rdo;
&ldo;是谁呢,克鲁克先生?&rdo;汤姆&iddot;默林的情人紧挽着汤姆的胳膊问道。
&ldo;是兔子老兄。&lso;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隐藏起来,一声不吭。&rso;可是人们居然还说什么动物是低级生物哩!&rdo;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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