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搞什么研究?&rdo;肖恩问。
&ldo;黑素瘤,&rdo;戴维回答说。
&ldo;噢,&rdo;肖恩说。
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讲,肖恩就走开了。他注意到弘熙暗暗看着他,但是刚才同他在楼梯井不期而遇,肖恩不想再见他。因此肖恩就走到阿诺德&iddot;哈珀那里,阿诺德正在隔离罩下繁忙工作。肖恩看得出他在做细菌重组工作。
同阿诺德交谈的努力不见得比刚才同戴维&iddot;洛温斯坦更成功。肖恩仅仅从他口中了解到他在研究结肠癌。尽管肖恩做实验用的糖蛋白来自他这里,但是他对这个话题一点不感兴趣。
肖恩又漫步来到通向极限控制实验室的玻璃腰门,上面赫然写着&ldo;非请莫入&rdo;。
像昨天一样,他拱起手掌罩着眼睛朝门里张望。像昨天一样,他只能看到走廊两旁的门。他从肩上朝后扫视了一遍,确定没人时,就把门拉开,闪身跨了进去。门又自动关上了。实验室这一部分是负压,所以门打开后空气不会朝外流动。
好一会儿肖恩就那么站在门里面,兴奋得心脏跳得飞快。这时的心情就像孩童时同吉米和布雷迪一起去撬窃时的感觉一样。他们那时候常常光顾北边的富人区,但是他们并不偷贵重物品,只偷电视机之类的东西。他们销赃时从没遇到麻烦。据说收购赃物的人把赚的钱寄给爱尔兰共和军,但是肖恩从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钱到了爱尔兰。
没有人站出来阻止他进入&ldo;非请莫入&rdo;的区域,肖恩就大胆行动了。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像一个极限控制实验室。第一个房间只有光秃秃的工作台,什么仪器也没有。肖恩检查了工作台的台面,上面的痕迹告诉他曾经有人使用过这个工作台,但并不频繁。
肖恩弯下身子,拉开一个橱门,往里巡视一遍。里面有些没有倒干净的试剂瓶和一些玻璃器皿,有的已经破碎。
&ldo;站住别动!&rdo;肖恩听到喊声一个急转身,站了起来。
原来是罗伯特&iddot;哈里斯挡在门道上,两手放在屁股上,两脚成八字分开。他的胖脸气得通红。额上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ldo;你不识字吗,哈佛大学生先生?&rdo;哈里斯咆哮如雷地说。
&ldo;我想不值得为了一间空实验室生这么大的气,&rdo;肖恩说。
&ldo;这里是禁区,&rdo;哈里斯说。
&ldo;我们又不是在军队里,&rdo;肖恩说。
哈里斯气势汹汹地向他逼近。哈里斯想凭借身高和体重的优势来吓倒肖恩。但是肖恩没有退却。他只是全身紧张起来,作好迎战的准备。如果哈里斯敢动他一根汗毛,他就会利用少年时从街头获得的经验,朝对方要害部位反击,并且毫不手软。但是肖恩相当肯定,哈里斯不会动手的。
&ldo;你真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rdo;哈里斯说。&ldo;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惹麻烦。&rdo;
&ldo;真奇怪!我对你也是这样认为的,&rdo;肖恩说。
&ldo;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小家伙,&rdo;哈里斯说。他进一步逼近肖恩,离肖恩的脸只有几英寸了。
&ldo;你鼻子上面有两个黑头粉刺,&rdo;肖恩说。&ldo;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rdo;哈里斯狠狠地朝肖恩瞪着眼,但是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脸涨得更红了。
&ldo;我认为你现在太激动了,&rdo;肖恩说。
&ldo;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rdo;哈里斯追问道。
&ldo;纯粹出于好奇,&rdo;肖恩说。&ldo;我听说这是极限控制实验室,所以我想看一看。&rdo;
&ldo;我要你在两秒钟内离开这儿,&rdo;哈里斯说。他朝后退一步,手指着门。
肖恩走到走廊里。&ldo;我还想看看其他房间,&rdo;他说。&ldo;我们一起转一圈,怎么样?&rdo;&ldo;滚出去!&rdo;哈里斯厉声大叫,用手指着玻璃门。
珍妮特定于11时去见护理部主任玛格丽特&iddot;里士满。她利用肖恩把她叫醒到出发的这段时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淋浴,剃了腿上的毛,吹干了头发,还熨平了要穿的衣服。尽管她知道她在福布斯医院的职业不会有问题,但是像这种同头头的面谈仍然使她十分紧张。此外,她还担心肖恩是否还会改变主意,一定要回波士顿去。总之她有一切理由感到焦虑,她真的不知道以后几天会发生什么。
玛格丽特&iddot;里士满并非珍妮特想象中的那样。珍妮特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后以为她是个娇弱的小个子女人。谁知道眼前的她却是个强壮并且相当严厉的人。不过她仍然相当热情,办事干脆利落,给珍妮特的印象是她真诚欢迎珍妮特到福布斯医院来工作。她甚至让珍妮特挑选白班还是夜班,珍妮特高兴地挑了白班。原来她以为一来肯定会安排她做夜班,而她最讨厌夜班。
&ldo;你提到喜欢做楼面护士,&rdo;里士满女士看了书面材料后说。
&ldo;是的,&rdo;珍妮特说。&ldo;楼面护士使我有机会接触病人,我认为这样工作最有意义。&rdo;&ldo;四楼白班有个空位子,&rdo;里士满女士说。
&ldo;那很好,&rdo;珍妮特高兴地说。
&ldo;你想从哪一天开始工作?&rdo;里士满女士问。
&ldo;明天,&rdo;珍妮特说。她本来希望有几天空闲时间让她找房子和安排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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