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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马尔科姆非常陶醉地呷了一口美酒。他把杯子放下,瞧着肖恩。&ldo;我不仅没有脑瘤的任何症状,而且我现在的感觉好极了。还记得在我接受免疫治疗的前一年,我不知受了多少罪。先是膝盖动手术,接着得了脑炎,最后又是脑瘤。今年我的身体好极了,连伤风感冒都没有。&rdo;&ldo;你得过脑炎?&rdo;肖恩问道,忘了把叉好的食物往嘴里送。

&ldo;是的,&rdo;马尔科姆说。&ldo;我曾经是个病鬼。读医的人只要研究我就行。

我一身是病:阵发性头痛,发烧,经常有大便感觉,还有……&rdo;马尔科姆凑到肖恩耳边低声说:&ldo;我小便时阴茎有烧灼感。&rdo;他朝女士们望了一眼,见她们没注意他的话。

&ldo;你怎么知道得的是脑炎?&rdo;肖恩问。他干脆把叉子搁到盆子上。

&ldo;是这样的,我头痛难熬,&rdo;马尔科姆说。&ldo;我先去当地医院看内科,那位内科医生马上把我转到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他们那里擅长治疗各种各样奇怪的热带病。那里的医生诊断出我得了脑炎。他们都感到很吃惊,认为那不是患脑炎的季节。不管怎样,脑炎并不严重,我卧床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好了。谁知两个月以后,我得了脑瘤。我想我完了。我的医生也认为我完了。起先,他们以为癌是从结肠或前列腺等其他部位转移过去的,检查的结果否定了他们的设想。他们决定作活组织检查。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rdo;马尔科姆又呷了一口酒。他看到肖恩目瞪口呆坐在桌旁,一动也不动。

马尔科姆问:&ldo;你没事吧,小伙子?&rdo;肖恩像被人催眠后刚醒来那样眨了眨眼。

&ldo;我很好,&rdo;他支支吾吾地说。

他马上为自己的走神而道歉,说刚才被马尔科姆的经历惊呆了。他十分感谢马尔科姆对他如此推心置腹。

&ldo;这是我应该做的,&rdo;马尔科姆说。&ldo;如果这有利于培养像你这样的医科生,我就觉得好像我还在欠医学界的债。要不是你的导师梅森大夫和他的同事利维大夫,就不会有今天的我。&rdo;马尔科姆转而同女士们攀谈起来。除了肖恩以外,其他人都把盘中的菜吃完了,话题也转到那不勒斯以及贝顿科特夫妇为何决定把别墅建在这里。

&ldo;我们去游泳池的平台上用甜食,怎么样?&rdo;哈丽雅特在仆人把盘子收掉后建议道。

&ldo;对不起,我们不得不放弃甜食,&rdo;肖恩说。&ldo;我和珍妮特忙了整整一天。我怕再不回旅馆,我们就要站着睡着了。珍妮特,你说是吗?&rdo;珍妮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勉强地启齿一笑,一是为了礼貌,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感。

5分钟以后,他们在门厅向贝顿科特夫妇道别。马尔科姆把自己的私人直线电话号码告诉肖恩,说肖恩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可直接给他打电话。

等大门关上,他们踏上宽敞的车道时,珍妮特的火气上来了。&ldo;你刚才太不讲礼貌了,&rdo;她说。&ldo;他们这对和蔼可亲的老人对我们这么好,你却在中途退席。&rdo;

&ldo;晚餐已经结束了,&rdo;肖恩提醒她。&ldo;哈丽雅特已在谈论甜食。再说,我一分钟也不能再呆下去。马尔科姆使我了解到好些不同寻常的事。他刚才介绍病情时,你听到没有?&rdo;&ldo;我在同哈丽雅特谈话,&rdo;珍妮特仍然怒气未消。

&ldo;他告诉我他因脑炎动了一次手术,但是仅仅过了几个月他就查出有脑瘤。&rdo;

&ldo;这说明什么呢?&rdo;珍妮特问。

&ldo;我回忆起海伦&iddot;卡伯特和路易斯&iddot;马丁也有同样的病史,&rdo;肖恩说。

&ldo;因为他们的病史和体检材料是我整理的。&rdo;&ldo;你认为这三个人的病之间有某种联系?&rdo;她问。她的火气已开始平下来。

&ldo;我似乎记得我们复印的病历卡中好多病人都有同样情况,&rdo;肖恩说。

&ldo;我当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仅仅根据这三个完全相象的病例,也很难说是纯粹的巧合。&rdo;&ldo;你在说些什么?&rdo;珍妮特问。

&ldo;我自己也没有把握,&rdo;肖恩说。&ldo;但是这一点说明有必要去基韦斯特。

福布斯中心在那里设有一个基础诊断实验室,所有的活组织检查都送到那里。&rdo;

&ldo;我下个周末不值班,&rdo;珍妮特说。&ldo;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休息。我愿意陪你去基韦斯特。&rdo;&ldo;我不想再等,&rdo;肖恩说。&ldo;我要马上就去。&rdo;他考虑到警察正在追捕他,他又无法同布赖恩联系上,他也许无法再等一个星期。

珍妮特停住脚步,看了一下表。已经过了10点。&ldo;你是说今天晚上就去吗?&rdo;

她问道,不敢相信这是肖恩的想法。

&ldo;先让我们查一查地图,看基韦斯特离这儿有多远,&rdo;肖恩说。&ldo;然后我们再作决定。&rdo;珍妮特又开始朝前走。&ldo;肖恩,你变得越来越怪,越来越难以理解,&rdo;她说。&ldo;你在最后一分钟给人家打电话,人家诚心诚意请你吃饭,然而你却在中途退席,突然想到什么基韦斯特去。我算服了你啦。不过我要声明:本小姐今天晚上不去基韦斯特。本小姐……&rdo;珍妮特怒气冲冲的独白刚发表到一半,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此人穿一套深色西服、白衬衫,戴一条深色领带。由于树冠下漆黑一团,看不清此人的脸和头发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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