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内心为之一动:英雄盼乱世,老百姓可遭了殃了。这时,柔和的灯光从房屋透着一种温馨,汉王更觉饥饿难忍,便问道:&ldo;近处可能弄到吃的么?&rdo;
&ldo;小户人家没有什么美酒佳肴,饭食却是有的。为了安度动乱,我父女俩准备了不少东西,大王等若不嫌弃,尽管用好了。&rdo;老人大方地说。
&ldo;谢老人家!&rdo;
&ldo;孩儿,快快备些酒食!&rdo;老人向房内吩咐一声。
&ldo;是,爹,女儿这就去生火。&rdo;一个娇甜的声音传出来。
众人洗漱一番后,饭已好了。老者把将士安顿在大房里,只留汉王一个人在厅堂。汉王饿得难受,只盼酒食快快上来。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姑娘,手捧酒食,姗姗而来。汉王一看,内心一惊:好一个小家碧玉!只见姑娘约摸十七八岁,身材窈窕,面容姣好,一丝甜甜的微笑挂在脸上,灯光下脸庞红润可人,全身散发出一阵春天的芳香。&ldo;大王请慢用。&rdo;
姑娘放下酒食后款款行礼,声音如莺歌燕语一般。汉王心里痒痒的,盯着她缓缓退下。
一旁的老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ldo;大王且放宽心,慢慢饮用。&rdo;
老者一边斟酒一边劝慰,汉王顿感温暖。数杯酒下肚,全身松散,愁思渐散,脸上现出了红光,慢慢和老者聊起了家常。说着说着,汉王有意无意提到了那个姑娘:&ldo;敢问老者,令嫒多大了,可曾许配了人家?&rdo;
老者佯装低头倒酒,须臾才说:&ldo;回大王,小女一十八岁,尚未有人家。大王,老朽想来这是命中注定的。&rdo;
汉王不明白,忙问:&ldo;老人家指的是什么?&rdo;
&ldo;小女十岁时,老朽曾请相士为她看相。相士道小女有贵人之相,当在十八岁时福星高照。大王今天到此,不正是小女的福星么?看来,这份姻缘是前生注定的了。只是小女粗俗不雅,不知是否能合大王心意?&rdo;
说毕,真诚地注视着汉王。
&ldo;老人家,我虽为汉王,却今日惨败到此,不知日后是吉是祸。能承蒙老人家照应得以安歇,已是感激不尽了,怎好再让令嫒为姬妾呢,只恐委屈了令嫒。&rdo;汉王说的是真心话。
&ldo;大王,这是从何说起。小户之女,能侍奉大王,乃是万幸之事。大王如何这般说,莫不是嫌弃我小女么?&rdo;
汉王低头沉思片刻,向老者道:&ldo;老丈既如此厚意,本王只得领情了。&rdo;
&ldo;这便是了,天意难违。&rdo;老者满脸欢喜。
汉王摸摸自己腰间,别无他物,只有一条玉带是珍品。当即解下来递与老者:&ldo;本王有此玉带一条,权作聘礼,以后平安之日,再做厚报。&rdo;
老者双手接过,转脸向屋里道:&ldo;孩儿,快出来拜见大王!&rdo;显然,那姑娘什么都听到了。姑娘慢慢走出来,已换了一身粉红衣裳,满面娇羞,更显得粉雕玉琢一般。
&ldo;贱妾拜见夫君。&rdo;
一声软语,差点让汉王头晕目眩。汉王看到,她那接玉带的一双纤手格外柔嫩。
老者先让姑娘斟满一杯酒,双手捧与汉王。汉王早已醉了三分,接过来一饮而尽。第二杯斟满,老者让姑娘自己喝了,轻声道:&ldo;孩儿,这是合卺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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