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你们慢挑。&rdo;楚凌轩强作镇定。
&ldo;啧啧,果然都是美若天仙!&rdo;五皇子双眼放光,&ldo;老鸨,我听说这些女人是你从一个破落大户买过来的吧?哎,真是羡慕那人,虽然现在破落了,却还是曾经能同时左拥右抱如此多的美女嘛!也不枉此生了!别说十五个,就是有一个跟着我啊,我也受用不尽!&rdo;
&ldo;五弟你真是不知足,你家那位,头上顶着第一的名号,能差么?&rdo;楚凌轩轻笑,回敬道。这话杜迎春听了,还不气得半死。
接下来美女们四散开来,吹拉弹唱,斟酒沏茶,陪聊调笑,各显神通。
玩到酣处,五皇子搂着香彤,情意绵绵地道:&ldo;姑娘可真是会说话,让爷我喜欢得紧。改天爷把你赎身出去,嫁给我做妾室,如何?&rdo;
其他的ji女要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还不高兴得发疯,香彤闻言,却一愣,眼睛随即水汽氤氲,茫然失措起来。
&ldo;怎么了,不高兴?&rdo;五皇子大惑不解。
&ldo;不。公子的心意,奴家怎能不知,有岂能不识好歹。&rdo;香彤强颜欢笑道,&ldo;只是,奴家不能从良。&rdo;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ldo;不能从良?老鸨没说过你是官ji啊?&rdo;官ji是九族有罪而被迫进ji院,一般都不能赎身。不过就算是官ji,也大多能靠银子通融通融,只要男方信念坚定肯出钱,几乎没有从良不成的事。这个香彤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ldo;奴家的确不是官ji,但现在确实……也不能从良……&rdo;香彤委屈道。
楚凌轩的脸色虽然还是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心中却把怡晗咒骂了好几遍。凭啥香彤在府里能对他做下背主不忠的事情,却能对水怡晗这么忠心不二?香彤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么对着自己干,扫了自己颜面,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因为为了防止事情扩大,自己不排除斩糙除根,灭口香彤。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要顺从水怡晗准备当众承认自己出身二王府,真是不可理喻!
果然‐‐
&ldo;因为奴家其实,也不算卖身给春又来。妈妈那里,并没有拿到我们的卖身契。我们是府里……家道中落……开支吃紧,府里再也养不起我们……所以,为了有口饭吃,不得不……但是这件事,是瞒着大娘和爷的,休书没有发给我们过,因此,我们还是算府里的人……&rdo;香彤结结巴巴可怜兮兮道。
&ldo;瞒着大娘和爷的?!&rdo;楚凌轩终于眉毛开始上挑,&ldo;好你个水怡晗,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不过也得感谢你存了点良心,没说这事儿是我授意的!&rdo;
&ldo;还有这种事?你们老爷也真是奇了,既然养不起,就放了便是,何必死拉着你们受罪?&rdo;五皇子愤愤道,看看香彤,又看看其他ji女,&ldo;给我说说,你们是哪家府上的?&rdo;
一时间众人沉默。
太子也惊疑了,道:&ldo;但说无妨。不是我们夸口,凭我们几个的势力,任你们老爷再可恶,也一定叫他服帖!&rdo;
然而众女只是面面相觑,不敢表态。
不得已,香彤跪下道:&ldo;各位爷,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件事,本就是我们不顾名节,私自主张,错在自己身上。就算说了,想也无益。就当是香彤文教口误罢,还望各位爷莫要再提,便是对奴家的一点仁慈体谅了。&rdo;
&ldo;这……&rdo;五皇子面色不渝,上ji院这么多次,还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
&ldo;不用了,她们已经出府,现在的的确确,算是青楼的人了,和府里没有一点干系。&rdo;楚凌轩清朗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ldo;你怎么清楚?&rdo;太子奇怪。
五皇子聪明点,愣了一瞬,张大嘴巴:&ldo;二哥,难不成她们是……&rdo;
&ldo;正是。我是在她们进来之后,方才明白过来的。&rdo;楚凌轩优雅地喝茶,混不在意。
&ldo;二弟,不会吧?府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坐吃山空了?&rdo;太子见楚凌轩居然大方承认这样的丑事,府里太穷养不起侍妾,侍妾悄悄出来自己讨生活,毫不客气的出言相讥,&ldo;五弟,那我们今天要二弟招待,还真是过意不去哪!&rdo;
&ldo;就是,今天这次,我看还是我们自己各出各的钱好了。二哥,不是我说你,府里再底子厚,侍妾太多也会吃穷的。今天这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可好?二哥你这就赶紧回去,好好整顿府邸,遣散一些无用之人,一切很快就恢复原样了嘛!&rdo;五皇子就开始催促。
&ldo;嗯,二弟你姑娘缺银子,只要你开口,我和五弟暂借给你一些救救急就是!都是一家人,好兄弟嘛!&rdo;太子装慷慨。
楚凌轩笑得更为肆意。什么叫就当没发生过?恐怕一出这春又来的门满街都在笑话二王府因为二王爷的腐败奢侈,喝西北风养不起女人了。
&ldo;大哥,五弟,不要急嘛。实施跟你们说,府里的情况,是不是很好。但也绝对没沦落到养不起几个侍妾的地步。&rdo;楚凌轩冷哼,&ldo;香彤,你刚才说,是因为府里养不起你们所以才出来的?&rdo;
&ldo;本来就是。&rdo;香彤面不改色。水怡晗说了,只要她死咬着不放,保全她没问题。等事情一过,就给大笔银子送她安然离开回家乡去,&ldo;二殿下,府里所剩的银子,不过几千两了。这么点钱,光是侍妾就超过一百人,怎么养活?反正香彤下贱,本就出身青楼。又比不得其他姐妹,偷府里东西出去当。如今重操旧业,有何不可?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几位殿下。&rdo;
气氛,很是尴尬。
太子和五皇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谁说的可信,谁说的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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