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儿的母亲走后,她仍坐在那儿,目光望向窗外的风景。
冬日晨光洒满院子,露珠晶莹挂在树梢,空气中飘荡着清新的寒意。院子里的花草似乎在寂静中入眠。枯藤静静地盘绕在院子的墙角,静谧中散发出岁月的沧桑。寒风轻拂,院子的石板上留下淡淡的冰痕,勾勒出一幅冬日的素雅画卷。
"小竹,你觉得母亲为何总是不愿意谈论阮鸢呢?"叶彩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小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突然站出来行了一礼,抬头直直望着叶彩儿,轻轻一笑,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或许是有些事情夫人不知道怎么跟小姐讲吧,但夫人肯定是为了小姐好的。"小竹的回答出乎叶彩儿的意料,小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感。
叶彩儿母亲提到的元宵庙会,勾起了叶彩儿内心深处的回忆。那时叶彩儿应下母亲的请求,同太尉千金小姐沈蔓蔓亲近,在一处茶楼相约。叶彩儿明白母亲的心思,家里虽然富裕,但还是要在各处行方便,总要去尝试着结交些官员,父亲和兄弟太过明显,不如妇人家和女儿家走动来的方便些。
到了当天,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聊得还算投缘。当叶彩儿以为遇到了终于遇到一个可以不嫌弃自己是商贾之女的人,可以与之相交,还打算邀请她下次来自己府上游玩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娴雅的声音传来:“蔓蔓…”
沈蔓蔓回头一看,是她的好友相府千金赵静儿。
“好彩儿,帮我去看看华宝斋的簪子吧,正好下次去看庙会的时候佩戴…”沈蔓蔓见被赵静儿看到自己与商贾之女相处,有些尴尬,她拍拍叶彩儿的手,似是央求。
“是…我帮姐姐去看看。”华宝斋是叶彩儿家的产业,她无非就是想支走叶彩儿。说罢,叶彩儿顺势起身离开,关门间隐约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蔓蔓,你是堂堂太尉千金,怎么老是跟这个商贾之女往来,连逛庙会都带着她?”
沈蔓蔓轻笑着回应:“快别说了…我们家确实有些相交,所以亲近了些…”
赵静儿撇了撇嘴:“这不是明摆着买你的情吗?你为什么还答应呢?”
沈蔓蔓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最近的确是有些困难,需要一些资金周转。她家正好是个不错的帮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点了。”
赵静儿坐在沈蔓蔓对面,叹了口气:“可是你们家虽然有些问题,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你要是心情不好,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散散心,不一定非得跟她在一起。”
沈蔓蔓微微一笑,摇摇头:“别管了,静儿。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她虽然是商贾之女,但也不是个坏人。而且,我总觉得她有些无奈,或许也是被家世所困扰。”
赵静儿看着沈蔓蔓,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在心里为她辩护了?”
沈蔓蔓脸红了一下,低头喝茶:“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难处,不能轻易对人下定论。或许她也有她的无奈之处。”
过了一会儿,沈蔓蔓突然抬头看向赵静儿:“对了,你说的庙会,她只是个陪我走场子的伴而已。真正重要的场合,我们并不总是在一起的。”
赵静儿眨巴着眼睛:“是吗?那你怎么不早说?”
沈蔓蔓笑了笑:“也没觉得有必要解释。人言可畏,不是吗?说多了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赵静儿点了点头:“是啊,你说得对。有时候,解释并不一定能让别人理解。但是,你得小心,别让这样的误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沈蔓蔓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静儿的手:“谢谢你关心我,静儿。我会注意的。”
两个闺中好友默契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聊起了些许无关紧要的话…
叶彩儿静静地站在门口,心中不禁发出果然如此的感叹。她嘱咐身旁的小竹将华宝斋最贵的簪子带来送给太守家千金后,自己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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