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小泽开始向他讲述过去的事情,眼神开始放光,“我那个时候就是开出租车的。每到休息日时,我都会到夜总会去和女生搭讪,虽然几乎没有成功过。”
“几乎?我看你是‘完全’没成功过吧。”
小泽气恼道:“别用这些没用的话打断我。”
“嘿嘿,抱歉抱歉,然后呢。”
“有一天晚上,我搭讪的女生刚好有男朋友,而我刚好又喝得烂醉,就和人家打了起来。那个家伙满身肌肉,和摔跤手一样一样的,结果就是他把我拖到店后面暴打了一顿,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
“哎呀,你也太失败了吧,所以玛丽什么时候登场呢?”
“别急嘛,马上要登场了。”小泽耸耸肩道,“后来我满身是伤被丢到了店外面,正好是玛丽发现了我,把我带回家,替我包扎。”
“其实那时的玛丽是和公司同事一起来喝酒的,团建嘛,你懂的。所以说她根本没有理由帮我。可是啊,她完全不在乎衣服会被我弄脏,一直很用心照顾我。”
“哦,她人很不错。”
“是啊,本来被那个家伙暴打一顿之后,心态已经很崩溃了,结果因为认识了玛丽,人生又变得美好起来。”
“后来我疯狂追她,我觉得那是第一次有天使降落在我面前。”
“是吗?”
小泽情绪突然低落,道:“可是,对我来说最美好的一晚,对玛丽来说,也许是下坡路的开始吧。”
“小泽……”
小泽语气激动道:“当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立马申请离职,而我却被立刻送进监狱。都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她才会变得这么不幸!她的人生本来可以很幸福的。”
“我觉得如果是玛丽的话,她根本不会那样想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但是没人知道事实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喂,我说小泽,你之前就从来没找过她吗?一开始,她不是去牢里看过你一段时间吗?”
小泽摇了摇头:“我出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她,但是没找到。我们两个人住的房子,除了我的行李,只有她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小泽伤感地低下了头:“显而易见,她的意思是‘让我别再找她了’。”
“玛丽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之后,她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我却没能陪在他身边。所以不管她怎么想,为什么会消失,我都没资格去问她。”
“呵呵,是吗?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行啊。”
“啊?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拿枪指着我问我要钱的时候?”冬夜冷静道,“那会我就觉得,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啊。不过呢,现在我是明白了,虽然情况不相同,但是每个人身上确实都背负着属于自己的重担。”
小泽挠了挠脑袋:“对哦,我当时拿枪指过你来着,这件事我对你道过歉了吗?”
“哎呦,那件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
小泽摇了摇头,“不,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他向冬夜深深鞠躬道,“对不起,冬夜。”
“这样吧,你得请我喝一杯,才有诚意吧。”冬夜举着酒杯晃了晃,“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可不许对别人那样做了。”
小泽干笑道:“嘿嘿,估计不会了。”
冬夜喝了一杯酒,暗想,偶尔像这样和伙伴喝喝酒也不错吧?
不远处一直在观察两人动静的酒吧老板突然开口说话了:“喂,今晚打算怎么办?时间也挺晚了,你也喝得有点醉,不如去二楼睡觉吧?”
“可以吗?老板。”
“可以啊。”老板点了点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随便用二楼。”
“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冬夜感激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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