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轩站在她的房间外面,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却仿佛海角天涯。
咫尺天涯,原来竟是这样的。
进一步咫尺,退一步……天涯。
她大抵是存着再也不见的心思了,否则,不会这样一连多日的避而不见。
脚伤……不过是个借口。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不想见他而已。
她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犯了禁忌。从此,不复相见。
可他还是来了,****前来,只不叫人发现。暗夜里,他是隐了羽翼的风,连空气都不惊动分毫,她必定发觉不了。
他倚在廊柱上,环手望天,夜色如水倾泄。这样的夜晚,没有了月色,星光,芦苇,萤火和……,总是寂寥。
他伸手拿出怀里的飞琼笛,那笛身洁白如玉,镂印琼花,故名飞琼。
他已许久不曾吹过飞琼笛。
江南杏花时节里吹着这支笛对他嫣然而笑的女子,早已是一座青冢。今年未曾前去,想必她又会怨怪了吧。
他如今才算明白,求而不得的苦楚。可惜还是迟了。若是早一点明白和懂得,一个人心意的贵重,就绝不会叫琼儿那么轻易的就舍弃了性命。
陪他看过琼花,赏过月色的琼儿,那个江南水乡里善良温婉的女子,他想不到,只不过是酒后的一句混话,就叫她无意求生。
他说:“这样轻薄而不知矜持端庄的女子,非我所爱。”
他说她轻薄,不矜持,不端庄,所以不爱。可是在遇见他之前,她是一见生人就会脸红的女子,秉持着礼教之规,依循着父兄之言,举止有态,进退有仪。
一见他,顾不得身份,飞蛾扑火,却只换来一句笑语轻嘲。。
本就心性颇高,心痛至极寻了短见,遣侍女送来那一支飞琼笛。
他痛悔难当,每逢杏花疏影时节,就动身前去江南,在她的坟前,整晚整晚吹响飞琼笛。那个吹着横笛明媚浅笑,却又勇敢孤绝的女子,不知可曾听见他的忏悔,可曾原谅。今时今日,她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又可会暗暗发笑。
冷情如南里轩,也会遭遇这样求而不得的伤情。
他看了一眼屋内,她捧着书卷,却是愁眉不展,神思恍惚,想来半点心思都未曾放在书卷上。他低头想了想,定了决心。携了飞琼笛,飞身出了院子,落在了树枝间。他斜倚在树干上,抬起手,笛声自唇齿间闲闲逸出。
他知道这样夜深人静的时辰,很多人都会听见这笛声。甚至于……父亲。从来不许他沉迷于舞乐这样惑人心智之事的父亲,一定也会听见的。他从来不敢违逆的父亲,不知道又会如何责罚。
他却突然勇敢的很,勇气像是不竭的泉流,源源而来,堵绝了刚刚生出的怯退之意。
一个弱女子尚敢表明心志,他又如何不能?
夜里的笛声持续了许多日。
那笛声夜夜响起,天明方歇。每夜我枕着笛声入眠,梦里是江南烟雨,杏花灼灼。
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亲,一定也会听见的。他从来不敢违逆的父亲,不知道又会如何责罚。
他却突然勇敢的很,勇气像是不竭的泉流,源源而来,堵绝了刚刚生出的怯退之意。
一个弱女子尚敢表明心志,他又如何不能?
夜里的笛声持续了许多日。
那笛声夜夜响起,天明方歇。每夜我枕着笛声入眠,梦里是江南烟雨,杏花灼灼。
我想我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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