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水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墨无垢的神情更加沉静了:没有想到,在与雅歌交锋的那短短几句话里,墨无垢已经铺垫了这么多,在洛婉华母女和雅歌跟前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墨无垢长长吐出一口气:“雅歌出现的太过巧合,她不像你和柑橘与我一同长大,我自然是信不过她。我虽然给她挖了一个坑,但是这个火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轻水赞同地点头附和:“是啊,雅歌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她对墨府忠心耿耿,不到洛婉华母女这里来邀功谄媚,自然也不会掉进小姐您设的陷阱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就这说话的工夫,洛婉华差出去的丫鬟已经跑回来了,身后跟着近百个青壮年男子,这些应该都是段绍崖调拨给洛婉华调遣的人马。
“轻水,”墨无垢忽然拍了拍轻水的肩膀,递给她一颗银白色的药丸,“这个药丸你收着。”
“这是……”轻水接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墨无垢。
墨无垢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前方叮嘱她:“你待会儿悄悄跟着她们到城隍庙去,等他们搜查完了,想必雅歌也得不了好。如果洛婉华要动雅歌,你就趁人不备将这颗药丸扔给雅歌。记住,不要勉强,如果没有机会便作罢。轻水,现在墨府就剩我们几个人了,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轻水重重地点点头,安抚墨无垢:“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可不是柑橘。”
墨无垢和轻水相视一笑,柑橘是个急性子,什么心思都露在脸上,轻水反而持重多了,虽年纪相仿,却一直照顾着她们。
与轻水分别,墨无垢匆匆赶往城南的山居。这处山居十分隐蔽,墨府里只有苏良辰和墨无垢知道它的所在。听墨少羽说,这里是少年时期于山中休憩的地方,已经没有别人知道了。墨少羽特意嘱咐过墨无垢,如果有一日,墨家遭受灭顶之灾,墨无垢可以带着无忌到这里躲避,只要在夜晚点亮山居里放着的孔明灯,自然有人会来接应。
当时墨无垢还想着爹爹为何突然和她说起这个,如今想来,怕是爹爹早已经觉察到危机来临,为她和无忌想好的逃生之法。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等墨无垢赶到城南山居的门前,柑橘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她看到墨无垢十分欣喜,先是迎了上来,接着朝墨无垢身后一望,问,“诶,轻水呢?”
墨无垢一路奔回来气喘吁吁,被柑橘搀扶回山居里,喝了口水才缓过劲来:“我吩咐她去跟着点洛婉华她们,估摸着天亮之前她就回来了。”
“哦。”柑橘看墨无垢累得够呛,急忙又替她倒了一杯水,“老爷这山居虽然简朴,但是应有尽有,房间也够多。我方才将无忌送到卧房里了,还顺便拾掇了屋子。哦对了小姐,你猜猜我在这山居里发现了什么?”
墨无垢摇摇头。
柑橘一副发现了宝藏的神情,拽着墨无垢跑到山居的书房里面,然后墨无垢就看到柑橘在墙壁上敲敲打打。
“找到了,就是这儿!”
柑橘惊喜地欢呼一声,然后在墙壁上摸了摸,似乎是按动了一下,就听到轻微的“咣当”声,一个立立方方的小洞打开,柑橘从里面拖出一口不小的箱子来:“我刚刚拾掇的时候无意间给撞开的,不过小姐你和轻水都不在,我也不敢贸贸然打开。现在小姐回来了,赶紧打开让我看看里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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