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琬泠一身杏黄劲装,又学着苏忧墨用绸带高束秀发,面如冠玉,目若星辰,俨然一个俊秀的小郎君。
“怎么这副打扮,要练剑?”
“嗯。”白琬泠眉眼一弯,俏脸上浮现浅浅的小酒窝,煞是可爱:“师傅不搭理我,我心里气闷,正准备叫云祁过来打一架,拿他撒撒气。”
“坏丫头,云祁他又没惹你,你拿他撒气做什么。”
“谁让我打不过师傅哪。”琼鼻皱了皱,白琬泠美目里隐约有抹失落。
“你呀。”苏忧墨拍拍白琬泠的小脑袋:“左右今日无事,就让你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顺便教你用玉箫对敌,如何?”
“好啊。”
白琬泠蹦蹦跳跳地去多宝阁上拿了玉箫递给苏忧墨,又取了自己的琉璃剑。
两人站在院子里,一个玉箫清透,一个长剑流光。
“来吧。”
白琬泠点点头,手一扬,剑走轻灵,向苏忧墨刺了过去,苏忧墨侧身躲开,手中玉箫点向她的风池穴,白琬泠微蹙秀眉,后退一步,琉璃剑上挑,一式小酌月下刺向苏忧墨的手腕,见她反应如此迅速,苏忧墨欣慰地点点头,斜跨一步,箫尾点向白琬泠的手上的灵道穴。
白琬泠只觉得手上一麻,手指不由松开,“呛啷”一声,琉璃剑落地。
“痛不痛?”苏忧墨上前一步,拉着白琬泠的手查看,温柔地询问道。
“不痛。”白琬泠倾慕的看着苏忧墨,秀目灿烂如星辰:“师傅你好厉害,才两招就打落了我的剑。”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苏忧墨笑笑:“刚才过招,你有什么感受。”
“师傅的轻功很好,出招也很快。”
“嗯。琬儿你记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足够快,那招式间的破绽,就都不是破绽了。”
“唯快不破?”
“唯快不破。”
白琬泠怔愣出神,苏忧墨也不打扰她,横过玉箫,吹奏起来。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或如鸟语依稀,或若珠落玉盘,回旋婉转,令人沉醉,箫声越来越低,似细雨绵绵,若有若无,最终归于寂静。
“可有所感悟?”
“曲子很好听算么?”白琬泠歪头看着苏忧墨,睫羽轻眨。
苏忧墨轻轻弹了一下白琬泠的额头:“你说算不算?”
“算不算,”秋水眸子带着几分戏谑:“你来试试才知道。”
捡起长剑,白琬泠一招风吹草低削向苏忧墨的左脚,苏忧墨疾退一步避开,玉箫点向白琬泠的右肩,白琬泠也不躲避,一式举头望月自下而上,刺向苏忧墨的胸膛,隔开了玉箫。
“师傅小心哦。”
苏忧墨挑眉,玉箫上扬,半弯了腰,轻飘飘一掌拍向白琬泠,微微释放内力,震得她退了两三步。
“有没有事?”
“没事。”白琬泠嘟着嘴,揉了揉肩膀:“师傅你耍赖皮。”
“自古兵不厌诈。”
“师傅你总是有这么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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