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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珍妮特回到护士室,取出海伦&iddot;卡伯特的病历卡,翻到医嘱那页。医生嘱咐上午8时给海伦用b-300c和b-303c药。珍妮特准备好静脉输液瓶和针筒,带上她原来准备好的空针剂瓶,到马乔里那里向她取海伦的药。

马乔里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小药柜,从冰箱里取出两瓶海伦&iddot;卡伯特用的药。她告诉珍妮特从大瓶取2,从小瓶取半药水。她还告诉珍妮特该在什么地方签名。

&ldo;马乔里,接一下拉森大夫给你的电话,&rdo;蒂姆叫她。

珍妮特拿着两瓶清澈透明的药水到小药房去。她先把洗手池的热水龙头打开。

等她肯定没人注意她时,就把两个标有b的针剂瓶放在热水下浸泡,她等粘住的标签脱离后,她把它们揭下来,贴到两个空针剂瓶上。她把撕去标签的两瓶药水藏到放杂物的抽屉里。

珍妮特把两个空瓶高举过头,让它们摔在铺着地砖的地板上。她然后在玻璃碎片中浇了点水。最后她匆匆离开药房。

马乔里还在听电话。珍妮特等她挂断电话后,马上对她说:&ldo;我不小心把两瓶药水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了。&rdo;珍妮特尽量装得很紧张的样子,这对她当时的心情来说并不困难。

&ldo;没关系,没关系!&rdo;马乔里安慰珍妮特说。&ldo;不要太紧张。人总有疏忽的时候,特别是在这样繁忙的情况下。带我去看看。&rdo;珍妮特领她到药房,给她看地上的玻璃碎片。马乔里蹲在地上,把附有标签的碎片捡出来。

&ldo;我很抱歉,&rdo;珍妮特说。

&ldo;没关系,&rdo;马乔里说。她站起来,耸了耸肩。&ldo;我说过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让我打电话告诉里士满女士。&rdo;珍妮特随马乔里回护士室,马乔里马上给护理部主任打电话。她向里士满解释了这个小事故。

&ldo;大瓶里有6,小瓶里有4,&rdo;马乔里对听筒说。然后她听对方说,连连表示赞同,最后把电话挂断。

&ldo;没问题,&rdo;马乔里说。她在记录本上记了一条,然后把笔交给珍妮特,要她签个字。珍妮特照办了。

&ldo;现在到科研大楼七楼里士满女士的办公室去,&rdo;马乔里说。&ldo;把这些带去。&rdo;

她把附有标签的玻璃碎片放在一个信封里,把信封交给珍妮特。&ldo;她会给你几瓶新的,懂了吗?&rdo;珍妮特点点头,再次表示歉意。

&ldo;没关系,&rdo;马乔里再次安慰她。接着,马乔里请蒂姆通知汤姆&iddot;威迪库姆去药房打扫。

珍妮特感到心怦怦直跳,脸胀得通红,但她竭力装作镇静地向电梯走去。

她的诡计得逞了,但是她一点也不高兴。她觉得自己利用了马乔里的信任和好心肠,感到很内疚。她还担心有人会看到她藏在杂物抽屉中的针剂瓶。

珍妮特尽管心事重重,仍注意到格洛丽亚病房的门关着。通常她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因为她觉得这样才能与医院里的生活息息相通。

珍妮特站在格洛丽亚的病房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她的时间已耽误了,她得马上去里士满女士的办公室。但是她又担心格洛丽亚有什么事。她毅然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她敲得更响,仍然没有声音。珍妮特推门进去一看,只见格洛丽亚瘫在床上,一只脚从床垫边上悬下来。这不像正常的睡觉姿势。

&ldo;格洛丽亚?&rdo;珍妮特叫她。

格洛丽亚没有回答。

珍妮特急步走到床边,没有注意到墙边放着一只插着拖把的水桶。她惊骇地发现格洛丽亚的脸色发青。

&ldo;急救,409号病房!&rdo;珍妮特抓起听筒对接线员大声呼叫,随手把装玻璃碎片的信封扔在床边柜上。

她把格洛丽亚的头扳过来,看到嘴上没流出异物,马上对她作口对口人工呼吸。

她又用手掐她的人中,用力按她的肺部。她用左手搭她的脉,尽管在跳,但很微弱。

马乔里第一个赶来,后面又来了好多人。其他护士把珍妮特换下来,继续进行急救处理。珍妮特注意到起码来了近10人,连勤杂工也在。

过了三分钟又来了几个医生。经过各种抢救措施,格洛丽亚在半小时后已能自己呼吸。

珍妮特拿起信封,跌跌撞撞走出格洛丽亚的病房。她从楼梯走到二楼,穿过人行天桥到科研大楼,乘电梯到七楼,找到里士满女士的办公室。

护理部主任接过信封,把玻璃碎片倒在一块吸墨台板上,仔细地把标签拼起来。

珍妮特站在那里。里士满女士的缄默不语使她担心对方已识破她的诡计,冷汗也沁了出来。

&ldo;没出什么问题吧?&rdo;里士满女士终于开口问,语调异乎寻常地柔和。

&ldo;你是指什么?&rdo;珍妮特问。

&ldo;我是说,瓶子破碎时有没有割破你的手?&rdo;&ldo;没有,&rdo;珍妮特松了一口气。

&ldo;我不小心把它们掉到地上,我没有受伤。&rdo;&ldo;你知道,这种事既不是头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rdo;里士满女士说。

&ldo;我很高兴你没有受伤。&rdo;里士满女士从坐椅上蹦起来,快步走到一张高到天花板的大柜子前,开锁后把橱门打开,里面藏着一只上锁的大冰箱。她打开锁,拉开冰箱门,取出两瓶相同的针剂。冰箱里几乎装满了这种针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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