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士满女士回到座位上,拉出办公桌的抽屉,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两张标签,贴在这两个瓶上。这时电话铃响了。
&ldo;什么?&rdo;她的嗓音突然变大。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ldo;在哪里?&rdo;里士满女士问。&ldo;在四楼!&rdo;她停了一下说。&ldo;那样更糟!真该死!&rdo;里士满女士猛地把听筒放下,一时间目光呆滞地直视着前方。她突然注意到珍妮特还在场,吃了一惊,马上把针剂瓶递给她。&ldo;我得走了,&rdo;里士满女士急匆匆地说。&ldo;这种药你要小心。&rdo;珍妮特点点头,刚要回话时,里士满女士已跨出房门。
伦道夫&iddot;梅森很羡慕斯特林&iddot;龙鲍尔。他对他精明的商业头脑和个人财富早有所闻,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去干侦探这一行的。如果他有斯特林那样多的财产,他决不会去做这种根据客户的要求不分天南地北去搜集情报的工作。但是,梅森还得感谢斯特林选择了这一职业。他每次雇用他,每次都能得到圆满的答复。
&ldo;在须下公司的飞机在迈阿密出现以前你不用担心,&rdo;斯特林说。&ldo;这架飞机本来停在波士顿等田中,原计划来迈阿密,后来却不等田中飞往纽约和华盛顿。田中只得乘普通航班来这里。&rdo;&ldo;你有办法知道那架飞机来不来和什么时间来,对吗?&rdo;
梅森大夫问。
斯特林点点头。
梅森大夫的内部电话响了。&ldo;对不起打扰你,梅森大夫,&rdo;他的秘书帕蒂说。
&ldo;你告诉我里士满女士来时预先通知你。她就要进来了,看上去心情不佳。&rdo;梅森大夫倒吸一口冷气。只有一件事会使玛格丽特如此紧张。他请斯特林原谅,说着走出办公室去迎候护理部主任。他在帕蒂的办公桌旁见到玛格丽特,一把把她拉到一边。&ldo;又发生了,&rdo;里士满女士急促地说。&ldo;又一个乳房癌病人出现窒息。伦道夫,你得采取措施啊!&rdo;&ldo;又死了一个?&rdo;梅森大夫问。
&ldo;还没有死,&rdo;里士满女士说,&ldo;但是比死更糟,她已处于植物人状态,显然由于脑子损坏。要是新闻媒介了解,就麻烦了。&rdo;&ldo;天哪,&rdo;梅森大夫惊叫起未。
&ldo;你说得对,如果她的家属追查起来,那就更麻烦了。&rdo;&ldo;他们当然会追查,&rdo;里士满女士说。&ldo;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这可能把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毁掉。&rdo;&ldo;用不着你来提醒,&rdo;梅森大夫说。
&ldo;好吧,你准备怎么办呢?&rdo;&ldo;我也说不上,&rdo;梅森大夫承认道。&ldo;让我们先把哈里斯找来。&rdo;梅森大夫要帕蒂通知罗伯特&iddot;哈里斯上来。&ldo;斯特林&iddot;龙鲍尔在我办公室,&rdo;他告诉里士满女士。&ldo;也许你也应该听听他了解到的那个医科生的情况。&rdo;&ldo;那个捣蛋鬼!&rdo;里士满女士说。&ldo;那天我抓住他在医院偷看海伦&iddot;卡伯特的病历卡,我真想掐住他的脖子。&rdo;&ldo;别激动了,进来听听,&rdo;梅森大夫说。里士满女士很不情愿地跟随梅森大夫走进他的办公室。大家坐定后,斯特林开始介绍情况。
&ldo;肖恩&iddot;墨菲是个有趣的人,个性很特殊,&rdo;斯特林说。&ldo;他实际上过着一种双重生活,进入哈佛大学以后发生显著变化,但他仍然顽固地保持着爱尔兰蓝领工人的传统。他干得很出色。目前,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就要开办一个新公司,名字叫致癌基因公司。公司的目标是推销基于致癌基因技术的诊断和治疗产品。&rdo;&ldo;这样一来,我们就知道该采取什么行动了,&rdo;里士满女士插嘴道。
&ldo;让斯特林把话讲完,&rdo;梅森大夫说。
&ldo;他在生物技术领域可以说是智力超群,&rdo;斯特林说。&ldo;说实话,我不得不说他是个天才。他的弱点是不尊重权威,常常惹许多人生气。还有,他和一些朋友已创办过一家很成功的公司,并且卖了个好价钱。他现在在筹集资金开办第二个公司方面没遇到明显的困难。&rdo;&ldo;听上去他会越来越成为我们的麻烦,&rdo;里士满女士说。
&ldo;并非是你所说的那种麻烦,&rdo;斯特林说。&ldo;问题在于须下公司也掌握了这些情况。我的职业敏感告诉我,他们会把肖恩&iddot;墨菲看作对他们在福布斯投资的威胁。他们一旦这样认为,一定会付诸行动。我不相信,他们的收买办法或引诱去东京的办法会在墨菲先生身上奏效。但是,如果肖恩继续留在这里,我认为他们会考虑停止提供新的资助。&rdo;&ldo;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他送回波士顿去,&rdo;里士满女士说。
&ldo;这样一了百了,不就没麻烦了吗!为什么要冒同须下公司闹翻的风险?&rdo;斯特林看着梅森大夫。
梅森大夫清了一下嗓子。&ldo;从我的角度讲,&rdo;他说,&ldo;我不想鲁莽行事。
这孩子对于我布置给他的任务很在行。今天早上我到他工作的地方去。他已经让整整一代老鼠接受了糖蛋白注射。此外,他还给我看了他正在培养的结晶,说只要一个星期就会取得成果。没有人能取得如此进展。我现在是左右为难。按协定,我们现在必须向须下公司提供一种产品,否则他们就要中断资助,这个威胁对我来说更加迫在眉睫。&rdo;&ldo;换句话说,你认为即使要冒风险我们也需要留住那个捣蛋鬼,&rdo;里士满女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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