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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析蓉就是进店必选择大长桌的客人。
长木桌上,常年摆有一只花瓶。花瓶异形,黄绿拼色,体积不大。唐果别有新意,隔三岔五更换不同色不同类的花。花瓶淹没在更鲜美多姿的花朵下,不至于多么突兀。
葛析蓉第二次傍晚来店的时候,安蕾才注意到她。那天桌上的花瓶绽放着蓝粉色丽格海棠。
葛析蓉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她相貌中上,个子不高,头发很短,颧骨微凸,肤色略黄。进店后,她把外套脱掉,露出青绿色高领针织毛衣,和亮晃晃的银色项坠子。她端坐于食堂区中央,角度斜对着吧台,腰板挺得很直。即便是喝咖啡,她也会将咖啡杯端至头部无需前倾的位置,腰部的力量从未放松。
安蕾特意看了看她的鞋子,和上次一样,是那双非常干净的粉白色的运动鞋。
“对于女人来说,鞋子有时比衣服更重要。她这个年龄,已经懂了。”
安蕾心里这样想着。
牛奶咖啡饮尽,葛析蓉到吧台向安蕾讨了一杯白水。回到座位,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戴起细框近视镜,开始打字写东西。
安蕾发现,每次身边或是对面来了其他客人,葛析蓉都会特意抬眸看一眼。她目光敏锐,似乎在捕捉靠近她的人身上的细节。灯光和咖啡稀释了客人们的神情,唯有葛析蓉保持专注度,从始至终,眼神鲜有涣散。
长桌上的海棠花在夜晚依旧鲜艳,葛析蓉气色不算好,却丝毫不输给鲜艳的花。
安蕾心中惊叹,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年轻女孩。
眼下是末冬季节,咖啡馆打烊时间为九点。葛析蓉八点五十开始收拾挎包,穿扣外套,并将眼镜收起。她有礼貌地将水杯和咖啡杯送回吧台,冲着安蕾微笑。
安蕾回笑,稍微卷起衣袖,将杯子收入身后的水池。
“西太后的土星手表?姐姐喜欢听朋克吗?”葛析蓉瞅着安蕾的腕表问。
安蕾愣了下,回过身说:“偶尔听,我更喜欢摇滚。”
“我男朋友是摇滚乐手。”葛析蓉又补充了句:“弹主音吉他的。”
安蕾终于明白,为何觉得她如此合眼缘。
两人第一次交换名字,葛析蓉说:“我明晚还来。姐姐再见。”
第二天是周六。安蕾和林奈吃过下午饭,正准备穿过马路回店,看到自家猫咪跟着一位客人溜出了门。眼看猫咪要窜入马路,电光火石间,葛析蓉冲出店门,及时搂住了它。
葛析蓉轻柔地抚摸着猫咪,神情爱怜。她俯身于店门口好一会儿,接着站起身,靠着电线杆,旁若无人似的撸猫。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上下衣,换了黑色袜子,以及一双褐色小牛皮靴。
猫咪很乖,像团黑影倒在她怀里,没有挣脱的意愿。路过的行人都会看她一眼,或是看它一眼,有的人甚至回头,看了又看。
五点半的时候,夕阳还懒懒挂在云角。
葛析蓉莞然的模样像极了罂粟花。
今天葛析蓉走的较早。
晚上八点,三姐妹围坐吧台前,唐果说起了葛析蓉想来潮音做兼职的事。
“她说自己是济南人,在青岛读大学,去年本科毕业。上次考公失败,今年留在青岛继续备战五月底的考试。另外,她每天下午要去上补习班,只能晚上六点以后来兼职。”唐果如实向两人汇报之前聊天的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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